“本来是五姑爷呀,”守门主子不等小应子说完就接了话。
“是,”青芽嬷嬷低垂着头退了出去,轻手重脚地关上了门。
五娘坐在一边悄悄地听着这婆媳二人的说话,全然没有要插嘴的意义,她内心的确对昭亲王还是对劲的,只因为他明天护了她。
韩国公看她没有把话再说下去,心头好受了一点:“明天是太后寿辰,你不能去真是可惜了,可贵昭亲王此次跟太后一起列席了寿宴,他们坐在一起说谈笑笑的,可真是靠近极了。”
韩氏并未放动手中的书,还是当真地看着,不过倒是开了口,声音似黄莺普通甜美,腔调轻缓:“让他出去吧。”
“你仿佛忘了卿姐儿是我的嫡孙女,真要提及来当年如果不是你用经心机手腕撺掇先帝选了婷姐儿做太子妃,我想逸王也不会是我的外孙,”韩国公非常讽刺地说:“你一心想把韩国公府跟天子捆死在一起,这么多年来,韩国公府也的确如你所愿,你应当很对劲了?”
米氏也不看五娘,微浅笑着端起炕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放下杯子,擦拭完嘴角才慢条斯理地说:“这另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昭亲王府的年礼还没送过来。”
“那就是走个过场,懿旨都下了,能不是大吉吗?不过就是寻个内心结壮,”陈氏笑言到:“今儿在宫里媳妇也算是见着正主了。”
昭亲王筹办了两天,终究备好了给安平伯府的年礼。这日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昭亲王用完早膳就直接骑马去了安平伯府。
韩国公嗤笑了一声:“管不了了,从你擅自结合先帝算计太后的那天,老夫就管不了你了,你如果聪明就想体例好好拢着你阿谁手握兵权的继子吧。”
韩冰卿的丧事办得非常低调,黄英也被辅国公悄没声地送去了京郊的五院庵,相对于前面两家的低调,傅府就显得有些高调了,傅天明的女儿傅翩仙被景盛帝看中封了嫔抬进了宫里。
韩氏那双还在堕泪的杏眼微微一紧,声音带着寒意:“黄家那丫头还活着?”
“小应子,”昭亲王这会也过来了,刚好听到这话,嘴角一勾:“赏他五两银子。”
这天过了酉时,韩国公府跟辅国公府就都收到一份特别的年礼,而这送礼人注了然是昭亲王府。
“哥哥,你不管颜儿了?”韩氏双目含泪,一手扯着韩国公的衣袖。
韩氏倒茶的行动一顿,茶水漫过了茶杯,溢了出来,她发觉以后,没有一丝慌乱,悄悄放下茶壶,脸上没了一开端的淡笑:“如何死的?”
“活着。”
黄石青回身就筹办归去书房,不过刚跨了一步却被黄氏给扯住了衣摆:“国公爷,莫非真的没有其他体例了吗?”
而此时辅国公府里又是别的一番气象,黄氏带着黄英大夏季地跪在辅国公的书房前,要求辅国公给他们的女儿作主。
韩国公盯着她面上的神情:“说是从台阶上摔下来,把脖子给摔断了。”
韩国公被请出去以后,坐在榻上的韩氏终究舍得放动手中的书了,她看了一眼韩国公脸上的神情,再看看他身上有些皱褶的官服,就叮咛立在一边的嬷嬷:“青芽,你守着门,我跟哥哥有话要说。”
一早上守门的主子正打着哈气,就冷不丁地听到拍门声,那主子也是个贼精的,这几天他一向守着门,就是想着他们家五女人的那位贵婿年礼还没送过来。他透着门缝向外看了看,见门口立着的是位抱着佛尘的公公,就立马精力了,赶紧整了整身上的棉袄,翻开了门,脸上挂着自以为最得体的笑:“叨教您有甚么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