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的夫婿严明时任大理寺少卿,年纪不大,就已经是正四品的官儿。严家虽不是甚么世家大族,祖上还是商户出身,但严家这几代后辈却都不孬,好几个都是走的科举之路,在朝中也混得风生水起。元娘的夫婿严明更是景盛五年的二甲传胪,短短十三年,他就已经爬到了正四品的位置,就晓得严明此人也是个有才气的。
五娘坐在一边陪着,偶尔插一句话,实在她娘亲真的是随情意做事,最首要她娘也怕费事。她方才懂事那会,她就听她娘给她捋事情,讲事理。就拿她这些哥哥姐姐们的婚事来讲,她娘当初是如何说的?给他们找一门好的婚事,是从底子上根绝今后的费事。
那算盘是黄金打框,鲜红的鸽子血玉石做成的珠子,上二下五十三档九十一珠。这把算盘是她抓周时抓到的,当时还闹出了几句传言。她的姓氏为金,周岁又抓了一把算盘,她娘又是商户出身,各种偶合连在一起,就被编成了一段害人不浅的闲言,她也从小就背上了金算盘的名头。实在其中启事她晓得,那些人只是在拿她娘的出身说事。
五娘看了看她大嫂的神情,就晓得她内心不结壮。也是,这事搁谁身上能结壮的了?自古都是夫荣妻贵,她大哥虽秉承了爵位,但安平伯在这京中也只是属不入流的伯爵。家中男人之前在朝中也没有出头的机遇,这三年孝一守,想要起复还真是要见些真本领。这京中的官职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他们想要插出来,难啊!
五娘想到她三个哥哥,心头也是暖融融的,他们对她都很好。她父亲没给到她的关爱,他们都给到了。说实话,她跟她父亲没甚么豪情,但跟她三个哥哥都好得很:“那就请二嫂给二哥带句话,就说mm晓得错了,今后再也不敢了。”
五娘腰间挂着的金算盘,他们也都瞥见了,但都没有说甚么,毕竟那算盘五娘已经挂了十三年了,他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嗳”
“你呀,老是这个模样,”米氏点了下她的额头:“浩哥儿都十四了,瞧瞧你,还是一副小女儿姿势,也不怕被人瞧了笑话。”
二房的媳妇吴氏瞪了五娘一眼:“昨儿你二哥晓得你擅自返来,还念叨了一早晨,此次我一句好话都没给你说。”
五娘给她娘福了一礼,厥后到她娘身边坐下:“娘亲喜好吗?”
元娘跟安平伯,另有二老爷是一母同胞的兄妹,都是前安平伯的原配所生。米氏嫁入伯府的时候,元娘已经十三岁了,刚好该是说亲的年事。元娘的婆家也是米氏给定的,说到元娘的这门婚事,当年还闹出很多的肮脏来。不过幸亏米氏拿得住,硬是抢先动手给元娘定了亲,不然元娘也没有现在的好日子。
这么多年的耳闻目染,五娘现在看事情,跟她娘亲是一个路数。
想到元娘,陈氏内心还是有些欣喜的,毕竟要数伯府得力的姻亲,元娘的婆家是首当其冲,并且这位大姑姐也是个明事理拎得清的。
米氏点了点头,对劲地说:“我晓得你是个好的,现在恰是老迈他们起复的关头时候。还是那句老话,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伯府根底浅,秘闻不厚,又没有几家得力的姻亲,老迈他们想要起复只能是银钱打头阵。”
“好了好了,”陈氏开端打圆场了:“此次就算了,你大哥说了再有下次,他就抽涛哥儿一顿。”
米氏淡笑着:“她放得下府里的谁啊?哈哈……”
没有一盏茶的工夫,伯府的三房女眷跟后代就都陆连续续地过来常宁堂了。
“那就挂着吧,”米氏淡笑着说,内心想着要真是因为一把算盘误了她的婚事,那只能说那婚事本就不是好的。心有策画过日子,在有些人眼里就变成了商户的铜臭味,真真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