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利很轻易,但能守得住才行,”五娘想着她接办都城十六铺后的这几年,一向压着几家十六铺的买卖,未免铺子内里的买卖过于红火,就感觉有些好笑。但是临时也只能如许,她可不想因为财帛招惹是非。
五娘给她娘福了一礼,厥后到她娘身边坐下:“娘亲喜好吗?”
“昭亲王长年替陛下守着西北要塞,劳苦功高,不过王爷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封无可封了,”刘光那双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皇上您如果给王爷赐一段好姻缘,想必太后娘娘跟王爷都会欢畅的。”
五娘也是个会来事的,赶紧从椅子上起家,来到她几个嫂嫂跟前福礼:“是mm的不是,让几位嫂嫂担忧了,今后mm会谨慎行事的。”
“起来吧,”五娘抱着个小暖炉,对峙在一边的兮香说:“去给郝嬷嬷泡杯茶,让她暖暖身子。”
每次看到主子筹算盘,迎香跟兮香这两个丫环就满心满眼都是佩服,到本日她们还是感觉不成思议。兮香看着全神灌输盘账的主子,就想起她刚入府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她们女人。当时候她们女人才五岁,就已经能打得一手好算盘了,只不过府里的老爷不喜好。
“哼,他们敢吗?”迎香冷哼了一声:“第一楼跟华纺阁是太后娘家镇国侯府的财产,借他们几个胆量也不敢去那些处所赊账。”那些人就是看她们安平伯府势弱才敢这般肆无顾忌,连脸面都不要了。
兮香叹了一口气:“奴婢这就去给您拿。”
二房的媳妇吴氏瞪了五娘一眼:“昨儿你二哥晓得你擅自返来,还念叨了一早晨,此次我是一句好话都没给你说。”
严明很识相地凑了畴昔,揽着她的腰身,说了句浑话:“我就喜好我家婆娘如许的。”
“那就挂着吧,”米氏淡笑着说,内心想着要真是因为一把算盘误了她的婚事,那也只能说那婚事本就不是好的。心有策画过日子,在有些人眼里就变成了商户的铜臭味,真真是无稽之谈。
米氏点了点头, 对劲地说:“我晓得你是个好的, 现在恰是老迈他们起复的关头时候。还是那句老话,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伯府根底浅,秘闻不厚,又没有几家得力的姻亲,老迈他们想要起复只能是银钱打头阵。”
那算盘是黄金打框,鲜红的鸽子血玉石做成的珠子,上二下五十三档九十一珠。这把算盘是她抓周时抓到的,当时还闹出了几句传言。
大抵用了一个时候,五娘就盘好了账,她翻看着压在底面的几本册子,脸上的笑含着些讽刺:“傅府赊账一万三千两白银,平阳侯府赊账三万五千两白银,韩国公府赊账四万六千两白银,呵……”
元娘舒了口气:“说句私心的话,女儿也不想您再……,”她避过了底面的话,接着说:“您是我们家的主心骨,我那些兄弟都是好的,他们会贡献您的。”
“那你喜好甚么样的女子啊?”元娘一把拽过严明的衣衿,故作娇媚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元娘进入屋内,给米氏请了安以后,就坐到了米氏身边,攀着米氏的胳膊:“母亲,快把您这的好茶拿出来,女儿馋得很。”
过了腊八,离过年也就不远了。这日五娘给她娘亲请完安以后,就回了芷湫苑。一番洗漱,清算洁净了,她就直接上了榻,倚躺着。
“我掰算着她也是时候返来了,”米氏对元娘还是很有好感的,那也是个知恩图报的。这么多年来,人前人后,对她这位继母也是恭恭敬敬的,给足了她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