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欢畅,”这名黑衣男人就是昭亲王,他秉承了他母亲的那双桃花眼,眼神通俗,但却不见涓滴多情,只透着冰冷;一双剑眉,斜飞入鬓,夺目得很;硬挺的鼻梁,勾画得全部脸部立体如雕镂普通精美,真真是俊朗极了。
彦先生闻言也不嬉皮笑容了:“天子此次倒是做了一件功德,不过也不关他甚么事,还是太后娘娘看得长远。”
米氏坐在主位上,可贵的她也有愣神的时候,不过看到闺女脸上那成心机的笑,就回神了:“你这笑是甚么意义啊?”
她才十五岁,年青着呢,好日子还没过够,谁想死?再说她是王妃,今后也不消伏小做低,也不消天不亮就起家给长辈存候,王府里除了王爷,就她最大,这么一想日子仿佛很好过。
五娘给兮香使了个眼色:“去把我那边存着的那些册子拿过来,这些账就拿着我这准王妃的名头去要吧。”归正她方才也细想过了,从这赐婚旨意来看,恐怕太后跟昭亲王一定就看得上那几家。
“是,”兮香内心头欢畅极了,这回她们终究也有底气说话了。
“真是恭喜伯爷了,得了王爷那样的好妹婿,”礼部侍郎脸上堆满了笑,安平伯府已经今时分歧昔日了,谁能想到金家那五女人能被太后娘娘看中赐婚给昭亲王做王妃呢?昭亲王但是太后嫡子,身份极贵,这金家出了一名王妃,也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母亲,”陈氏被她们娘俩弄得一愣一愣的:“小妹的嫁奁,我们公中出。”
二十万两白银,那很多少银子啊?
五娘走到她大姐身边,把懿旨递给她:“本身看看,你mm现在也算是准王妃了。”
“侧妃?”元娘的心像是被谁给抓住了一样,侧妃也是妾,听着好听罢了。
元娘颤动手接过那道懿旨,翻开看了起来,好一会她才渐渐合起懿旨:“先让我缓缓。”
次日一早,将将辰时过,安平伯府的总管童鸣就拿着帐本去了韩国公府收账。这童鸣刚进韩国公府的门,都城里的大街冷巷就都晓得将来的准昭亲王妃派人去韩国公府收账,传闻韩国公府欠那位准王妃将近二十万两白银。
五娘看了看她娘,眼神一转又看向她大姐手中的懿旨:“有了这道懿旨,我还能如何想?当然是开高兴心安循分分地待嫁。”
“王爷,”一名中年男人,大夏季的还手持着一把破扇子,嬉笑着朝黑衣男人拱礼道:“彦某恭喜王爷,道贺王爷,喜得良缘。”
小应子朝彦先生翻了个白眼,真是个没见地的穷鬼,不过二十万两白银,他还是从速去筹办马车,不然让韩国公那贼子跑了可如何得了:“主子这就去。”
“赐给了谁家?”元娘双手紧握着绣帕,严明差人来家里也没说清楚,她都担忧死了,实在是京里的纨绔很多,她小妹是个好的,可千万不能丧在那些败类手里。
“不了,”米氏摆摆手:“有些积年的老账,是应当要完整算算了,都拖了十多年了,负债还钱,天经地义,想必那几家也都是讲理的人家。”
五娘跪在最前面,听完旨意以后便接了旨叩拜:“臣女金氏五娘伸谢皇恩,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金家人也跟着伸谢皇恩。
昭亲王府前院的三思堂里,一名身着玄色云纹长袍的男人,双手背在身后,站立在书案前。
礼部侍郎李延也没跟他们客气,收了红封:“那鄙人也沾沾贵府的喜气,等大婚之时,还望伯爷不要忘了鄙人,鄙人也想来府里讨杯喜酒喝。”
“甚么?”元娘又有些不信了,恐怕她是听错了:“您说昭亲王?”
米氏看向五娘:“你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