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的确看不上秦宜宁。
一到门口,秦慧宁总算见要见到亲人,“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祖母拯救,有人要杀了我!”
这么多年来,秦慧宁以秦槐远独一嫡女的身份长在相府,老太君疼的心肝儿肉普通,何曾被人动过一指头?现在又是被打脸又是被扯衣服,秦慧宁早就崩溃了,挣扎着边哭边骂,甚么脏的臭的都骂了出来,的确不堪入耳。
老太君一看她这模样,当即心疼的俯身搀扶,心肝儿肉的叫着:“如何了这是?快别哭了。”焦心的又问跟来的蔡氏和秋露,“你们说,到底如何回事!”
老太君神采乌青的扔了烟袋,尖声道:“甚么人敢大吵大呼!”
“大早晨的这两个蹄子要做甚么!我看孙氏就是个乱家妇!教诲出的都是甚么东西!”
“到了老太君面前,你还想教唆诽谤?母亲本来并不思疑我的身份,是你明示表示才会让母亲思疑我是外室女,但是父亲品德磊落,喜好甚么人带回府里来便是了,又如何会在外头偷偷地养小老婆?即便真有外室养出子嗣,莫非直接带回府的担负都没有?
清算了一番,老太君也算消了些气,面沉似水的带着秦嬷嬷和吉利去了宴席用的花厅。
这个野人底子不是个蠢材,她竟趁着她满腹委曲情感冲动之时激她说出那些话!
秋露则一如既往的低垂着头不言语。
可再喜好,她也只是个抱来的养女。
秦慧宁被气的双眼赤红,可她不过是文弱的闺秀,又怎敌得过长年田野保存的“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