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爷秦宗也连连点头,对二夫人道:“母亲别担忧,儿子已不小了,晓得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
“大哥说的那里话,这些日子家里倒是没甚么大事,也不需我们做些甚么。何况内宅中另有老太君、大嫂和宜姐儿。我们这些天流派紧闭,闭门谢客,谨慎再谨慎,只希冀大哥能够安然无恙的返来。如本大哥没事,我们一家子也就都有了主心骨了。”
秦槐远将目光投向了秦宜宁,“宜姐儿,你有天机子的批算,是极贵之命,皇上就算为了一个好彩头也不会将你如何,到时你要想尽体例护百口女眷全面。”至于男丁,是跑不掉的。
秦宜宁站起家,徐行走到秦槐远跟前,渐渐跪下,双手搭在了秦槐远的膝盖上,瞻仰着秦槐远。
“侯爷,您……”孙氏闻言,眼泪已涌上眼眶。
安抚的对老母和老婆笑了笑,秦槐远道:“现在安排,不过是图个万无一失,世道就是如此,我身为族长,该做的安排也要做,母亲不要拦我。”
老太君见三个儿子这般敦睦,笑了起来,与身边的秦嬷嬷和二夫人抬高声音道:“瞧瞧他们兄弟。”
“恰是如此。”三老爷也点头。
可秦槐远却摆摆手,道:“二弟妹,三弟妹,世道变了,有些事也该让孩子都晓得。外头我已命人扼守,话不会传出去的。”
秦槐远又问:“你呢?你如何活下来的?”
“开初行市好,还将大姐儿卖一两银子,背面不好了,十斤荞麦面就换走了最小的女人,换来的粮食接着赡养家里的三个男娃,当妈的心伤,做兄弟的惭愧,因为他们的命是卖了亲人换来的。但是这些人,就算这么艰巨,还是会尽力以赴的糊口下去,尽力到没了那口气为止。
世人闻言,方才的轻松之色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