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枭轻笑了一声,道:“郑先生,我想有一点你必然是还没弄明白。”
他逃过一死,一心复仇,先是几经周折下药绝了秦槐远的后,又将他独一的女儿换走,为的就是看他将来有朝一日晓得本相而痛苦。
公然,次日就有大燕那边的动静传了过来。
这一次,虎子没有当即追出去,而是担忧的看着逄枭。
虎子更惊奇了:“王爷,您筹算让穆公籽实施赌约了?”
当初逄夫人将姚氏赶走他刚好撞见,逄中正一家身后,他找到姚氏下落,也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姚氏真的只是被幸了一次就有了身孕。
逄枭只是笑着,转而道:“你再给‘木头’下个帖子,就说本王后日要去拜访。”
逄枭看着字条上的内容,不免噗嗤笑了出来,越笑越是开朗,最后竟是将字条丢给虎子,自个儿哈哈大笑起来。
郑培接过虎子手中的字条细心看过,眉头便拧了起来。
虎子点了点头。想起方才逄枭的一番话,细心回想这些年来逄枭的经历,内心就是一阵难过,王爷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会接受现在这般庞大的压力,还不都是被逼无法!
为此,逄枭没少起火,更没少忍耐。
畴前的逄枭对郑培礼敬有加。
“若不是郑先生当初与皇上提起,我现在还叫姚清闲,还在小城孝敬母亲和外公、外婆,还能够简朴的运营个小饭店,欢畅了就炒几盘菜,愁闷了就叫几个老友去吃酒玩耍,即便不能位极人臣,不能大富大贵,可也会快欢愉乐、衣食无忧的终老。我不会小小年纪就被扔进尽是残肢和鲜血的疆场,不消顶着猜度和压力在夹缝里求存!更不会被一个下人当作孙子来呵叱!”
“圣上对本王的顾忌从不会少!本王伏低做小,他也还是顾忌本王的兵权;就算本王交出兵权,他还顾忌本王在军中的声望;就算本王没有军中的声望,他还会顾忌天命。”
虎子闻言一怔:“为何?王爷是怕天机子跑了?”
虎子接过字条,猎奇的细心看了一遍,不由佩服的道:“也幸亏四蜜斯能想出这个别例来。如此一来,可不就是将尉迟老狗的嘴巴堵死了?只是,您说四蜜斯去了仙姑观,会不会是晓得了刘仙姑就是天机子?不然她怎敢用天机子的名头来传谎言?”
厥后李启天揭竿而起时,也是郑培随李启天找到了姚家,将十四岁的逄枭带入军中培养的。
穆公子也是个诚恳人,被天机子扳连多少次了,也太不幸了好么!
郑培自发对得起“忠孝仁义”这四个字,又是逄枭父切身边的白叟,且逄枭还不是嫡出,乃至连庶出都算不上,又看过逄枭最后连杀人都不敢的青涩模样。
虎子觑逄枭神采,将那张字条捡起来看了看,骇怪的大呼:“不要脸的尉迟老狗!竟要将四蜜斯的心脏挖出来,连同骨头和肉都捣碎了给曹家的贱人吃,说是为了驻颜!这的确是猪狗不如!”
面上说的冠冕堂皇,是代兄弟尽孝,可本色上倒是对逄枭的一种威胁,如果逄枭胆敢谋反,或不肯听话,那么白叟就很有能够在宫里“病故”。
郑培是逄中正身边的幕僚,当初逄中正自发要好事,便提早做了一些安排。
“你……”
逄枭一番话,说的虎子虎目含泪,说的郑培面色也白了。
“小王爷?”郑培的声音有些干涩。
“王爷,您现在在乎的该当是火线之事,留了一个保护给秦四蜜斯也就罢了,如何还经常存眷起大燕了?如果叫人抓住把柄,您就不怕故意人给您安上一个叛国通敌的罪名?何况那秦蜜斯是甚么人?她父亲但是秦蒙!是你杀父仇敌之女!你如何能如许做?你如许做,对得起你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