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穆鸢的眼中满满都是担忧,那婆子听着,摇了点头,道:“只是昨个儿老太太睡迟了些,女人可别担忧。”
饶是府中几位女人都是见惯了好动西的,见着这云锦,都有些移不开视野了。
穆鸢挑了一匹碧色织暗花竹叶锦缎,穆澜挑了一匹石榴红联珠对孔雀纹锦,穆琦挑了一匹品红蟒缂金丝提斑纹锦,穆瑛踌躇了几下,才要拿起那匹牡丹穿花的月华锦,就听老太太道:“瑛丫头这半年穿的过分素净了些,那云锦色彩极好,也最衬你肤色,你就拿去做件新衣裳吧。”
“这雨过天青色蝉翼纱拿来做帐幔是极好的,既透气,上头又带着淡淡的香气,最能助人安眠。”
碧色织暗花竹叶锦缎、方格朵花锦缎、玫瑰紫缎子、鸟衔瑞花锦、品红蟒缂金丝提斑纹锦、石榴红联珠对孔雀纹锦、一匹牡丹穿花的月华锦、水红纹锦、素色薄棉缎、雨过天青色蝉翼纱。
那婆子脸上带着笑意,比方才要亲热了几分。
穆琦站在一旁,见着二人得了如许的好东西,心中非常不安闲。
过了一会儿,穆瑛、穆澜和穆琦都来了慈晖堂。
自打产生了那平阳侯府的事情,穆瑛只每日里给老太太存候,对府里的事情不大体贴,这会儿,倒是端起了长姐的架子来。
老太太的话音刚落,穆瑛就柔声道:“祖母这话才叫人觉着委曲,能孝敬祖母,是孙女儿们的福分,祖母就全当我们这些当长辈的在尽孝心了。”
她们忠靖侯府固然也算是世家,可这些年并不非常得皇上看重,是断断没能够出个皇子妃的。
宝珍抿嘴一笑,只开口道:“奴婢可担不起这话,只盼着女人今后多珍惜自个儿的身子,别叫太太担忧就是了。”
门口的婆子见着她出去,忙迎了上去,福了福身子:“主子给女人存候。”
穆鸢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孙女给祖母存候。”世人齐齐拜下,恭敬地存候。
细心一看,才发明除了上头这些,里头竟然另有一匹光彩光辉的云锦。
老太太说完,又对着坐在那边的穆澜道:“可巧你母亲的忌辰也过了,你一个女人家,叫绣房的人多做几身素净的衣裳,穿戴才都雅。”
听了穆鸢的话,世人才点了点头。
“罢了罢了,这么多匹布,色彩也多,看得人目炫狼籍的,你们几个女人本身过来挑吧。”
被穆瑛这么不轻不重说下来,穆琦的脸当即就涨的通红,像是能滴出血来,双手不自发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觉着穆瑛清楚是在用心给她尴尬,就和上回在老太太房里,她单单只提了二姐姐,倒是对她只字未提一样。
老太太说着,就朝桌前走去。
她这话中透着几分不屑,清楚是将穆怡比作了老太太房里守夜的丫环。
穆瑛这个模样,是有了新的盼头。
见着世人出去,老太太这才看了她一眼,笑道:“行了,都好些了,倒是累得你手腕疼。”
穆琦神采变了变,出声道:“二姐姐倒是日日都比我们来得早,不晓得的,还觉得她是在老太太房里歇下的。”
“女人喝上几口茶,就该去给老太太存候了。”宝雀将茶盏递到穆鸢手中,温声提示。
“女人可算是好些了,这两日女人胃口不好,也不大说话,可把奴婢给吓坏了。”
凭他是谁,她只一步一步对付着就是了,不能因着这件事情,就一味纠结着。
比及从老太太屋里出来,就一起回了海棠院。
穆鸢只开口道:“李嬷嬷在屋里服侍祖母梳头,二姐姐也在。”
老太太放动手中的茶盏,叫穆怡扶着站起家来。
“都过来看看吧。”
穆琦不由得惊诧,便是穆澜,眼中也闪过微微的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