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谢氏笑着摇了点头:“你这孩子,这就嫌母亲唠叨了,摆布这几日去灵岩寺,可算是能躲出去玩了。”
“你这丫头,打小就嘴甜,怪不得叫人疼。”
全部寺庙中,格外的庄严,穆鸢世人跟着带路的小和尚一起去了后院的配房。
许嬷嬷应了一声,忙叮咛了人去筹办。
魏氏说完,不着陈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三女人穆澜,眼底闪过一抹讨厌来。
因着大太太魏氏也要去,老太太自是没甚么不放心的,只叮咛了几句,就让她们出来了。
穆鸢转头对大伯母魏氏笑了笑,甜甜道:“还好有大伯母在,不然鸢儿多数还要抱病的。”
“好,娘亲晓得你是个孝敬的。”
“好了,别杵着了,都出来吧。”
马车出了都城,又走了一个多时候,才到了灵岩寺。
说着,就要从一旁婆子拿着的承担里找出披风来。
一阵冷风吹到脖子里,叫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只见穆澜穿了一件红色粉绿绣竹叶梅花领褙子,梳着双丫髻,脚下是一双金丝线绣重瓣莲花斑斓双色芙蓉鞋子,端倪如画,仿佛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幽兰。
旁人不晓得魏氏心底的设法,听了这话,便徐行走了出来。
方才有婆子刺探到,老太太那边又派了人来,给三女人送了件披风,三女人天然要花时候对付几句,以是就来迟了。
想着这些,穆琦的心中愈发的酸涩难忍,看着穆澜的目光更多了几分妒忌。
便是这副模样,叫老太太这些年都不放心,事事都要过问,恐怕她受了一丝委曲。
穆鸢只看了一下,就立马收回了视野。
第二每天赋方才亮,穆鸢就被宝珍叫了起来,梳洗安妥以后,就去了景宜院。
谢氏叫她起来,将她拉到身边,拍了拍她的手背,开口道:“这趟去寺庙里虽是抄经,可也要重视自个儿的身子,你是个心机深的,可忧思过火最是伤身,你母亲在天上也会心疼的。”
只是当着穆鸢的面,不好透暴露欢畅来。
谢氏听了,笑着摸了摸穆鸢的脸颊,开口道:“你可别夸她,不过是贪玩想哄我高兴,那里是真记取我这当娘的。”
有丫环过来,扶着穆澜和穆鸢两位女人下了马车。
穆澜徐行上前,福了福身子,柔声道:“女儿给母亲存候。”
寺庙占地很大,建有禅义法庭、无梁殿、观音殿、灵岩寺碑、大雄宝殿、方丈寮以及井亭。
谢氏才说完这话,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有小丫环出去回禀,说是三女人来给太太存候了。
“都坐吧。”
灵岩寺的山格外的高,路两边植有竹林,竹林成片;风过处,竹声万壑,令民气旷神怡。
这些年,若不是老太太偏疼三女人,叫她的瑛儿落到了背面,瑛儿也不至于落到本日这般的地步。
灵岩寺在都城东郊,寺里和尚浩繁,又驰名扬天下的慧悟大师当主持,几近要比皇家的法清寺都要要闻名,前来上香的香客格外的多。
魏氏被她说的忍不住一笑,看着她娇软可儿的模样,内心只觉着恋慕。
半晌的工夫,就有几个丫环提着食盒出去,虽是早膳,却也摆了满满一桌。
她的瑛姐儿,现在身上一点儿小女人的天真气都没,活脱脱就像是看破了大家间的事情普通,叫她这个当娘的,内心如何能好受。
四女人穆琦听着谢氏这话,眼底闪过一抹妒忌,视野倒是朝门口看去。
穆鸢、穆澜在一辆马车里,魏氏和大女人一辆,剩下的就是丫环婆子坐一辆,最后一辆则是放着诸多的施礼。
如果老太太肯进宫求毓妃娘娘留意瑛姐儿的婚事,也就不会闹出平阳侯府的那些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