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势在必得,莫非他就不怕,身份透露,被皇被骗作罪臣余孽,被判斩首吗!
会选了傅绍堂,不过是因为,傅绍堂曾经在杜府做了好几年的弟子,对杜府比旁人多些体味。
与杜元交友这差事,是二爷亲身向皇上请旨揽下的,照理说应当胸有成竹才对,如何这会儿看着,倒不像是那么回事?
天子最忌讳的,就是臣子阳奉阴违,狼子野心,对他不忠……杜时雍刚好犯了这个忌讳,以是才会了局惨痛。
但杜时雍全府开罪,就连外嫁出去的女儿,也在他行刑后没几年便过世了……
未走出两步,便被傅绍堂拦下,“你凭甚么以为我必然会帮你?”
“看来傅尚书是不肯同本座做这买卖了?”杜元伸手,便要将桌上的左券,拿返来。
久久听不到杜元的答复,傅绍堂眉头拧得更紧,“你但是杜时雍甚么人?”
自配房出来,二爷神采看着就不大好,这会儿还一变态态地要去见夫人,莫非……是那杜元跟二爷说了甚么?
说完,他便起了身,绕过傅绍堂,筹办拜别。
淮安摸不透他的设法,但也晓得,傅绍堂此时表情不佳,不宜违方号令。
他不急不缓地从袖中,拿了张纸出来,放到案桌上:“这是本座对你的承诺。今后该如何行事,我们再渐渐筹议。”
他在赌,赌傅绍堂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只是在假装……赌他还未完整耗费知己,赌他还能记得几分昔日杜府高低对他好的情分。
他急于探个究竟,不自发便起了身,缓缓向着里头那扇门走去。
傅绍堂一起沉默,每一步都走得稳而重,靴下积雪收回刺耳的咯吱声,引得身后的淮安愈发谨慎翼翼起来。
他目光冷凝地看着杜元,“我承诺你。不过你也得承诺我个前提。”
傅绍堂实在想不出,杜元与他到底有何干联。
而杜时雍,便是那桩大案的主谋,当时他正任户部尚书一职。
究竟证明,杜元赌对了,他还未将左券收归去,便会傅绍堂一手按住,压在案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