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类人,常常表里不一……不过这和陆瑾怡并没甚么干系,她笑着跟她见礼:“国公夫人。”
何老夫人身材结实,发髻梳的一丝不苟,精力抖擞地坐在罗汉床上,见了她们,笑得眉眼都弯了,“早便听嘉婉说你们会来,可算是把你们给盼来了。这都多少年没见了。”
这么盯着人看,是一种极不规矩的行动。
大过年,又有闺女待嫁,何家安插地一团喜气,刚下车,就看到何嘉婉笑盈盈地站在了门口,“你们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我就得站成门口的石雕了。”
因为陆澹的干系,陆家在都城还算驰名誉,何家能有明天,还要多亏了陆澹的帮扶……陆老太太又是比何家老爷还年长的长辈,现在何家的闺女出嫁,陆老太太就算是不理睬,也没人会说甚么。
陆瑾怡对此并不感到惊奇,倒是他中间的何夫人,面庞和婉地朝两人走了过来。
国公夫人穿戴湘妃色绣缠枝花的褙子,梳着圆髻,眼角一颗泪痣,身材高挑,端倪狭长,很典范的北方女子形象……样貌算不上慈和,不笑的时候很严厉,笑起来又夷易近人的,是个与人寒暄的妙手。
陆瑾怡之前也只听何嘉婉提过她的两个哥哥,还向来没见过,明天既然来了,就想见一见。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何老夫人的院子,院子里没有戏台,却能听到屋里热热烈闹的,估摸着是有别的客人。
苏氏带着陆瑾怡给老太太存候,老太太目光落到陆瑾怡的身上,笑着说:“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快过来让我好都雅看。”
何府是书香世家,何老爷最是重视礼节教养,管束后代也非常严格,何嘉婉在他面前,向来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
翌日,她起了个大早,用过早膳以后,就和苏氏乘马车去了何府。
“礼我已经让人备下了。明儿你去何家,恰好替祖母送畴昔。顺带替祖母给何家二老问个好。”陆老太太握着她的手说道。
何嘉婉撇了撇嘴:“祖母,你可不能偏疼,我何时不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