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他想错了?
杨铮神采有些凝重:“我只是这么猜想。也没有甚么证据。你这些天见刘璨,可有发明甚么非常?”
杨铮也晓得现在多说无益,看了龙床上病怏怏的天子一眼,又看看他近身服侍的,道:“刘公公这些天都在忙甚么?怎不见他来皇上身边服侍?”
“那您……还会帮他吗?”淮安几步跟上傅绍堂,有些担忧道:“我总感觉刘公公不会这么等闲放过您。”
刘美人就是刘璨送进宫的阿谁表妹,深受天子恩宠,不过一向没有怀上龙嗣……
傅绍堂足下一顿,望着碧蓝如洗的天涯,道:“是啊。今后我们就伶仃无援了。”
“不必然。刘璨这小我被逼急了,甚么事都做的出来。我……不得不防。”
…………
陆澹还是点头:“每日除了上朝就是待在府中,比平常还要循分。”
宫女听到这话,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回大人的话,刘公公家中老母得了沉痾,前些天便回籍探病去了。这几日一向就不在皇城。”
刘璨手腕本就非常人可比,何况还是练武之人,要杀大人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易如反掌。
“但是万一刘公公真的要对您动手,您……”岂不是无路可逃了!
淮安低头:“可要把这事奉告杜公子?”
当年杜时雍在尚书位时,没少开仓赈灾,布施边疆百姓,百姓一听他是冤枉的,闹得沸沸扬扬……乃至有的,还主动帮着边邻小国,说要一同把他这个昏君给拉下台。
“现在这个景象……倒是有些不平常。还请阁老多脱期几日,让我们这帮老臣好好查查。”
不知是劳累过分还是有人做了手脚,他没几天就病倒了……高烧不退,昏倒不醒。
傅绍堂一步一步走下汉白玉台阶,“现在我们只能静观其变。旁的甚么也做不了,也不能做。”
刘璨在内宫有贵妃互助,在外朝又安插了暗线,确切不是一个好对于的人。
幸亏这些年傅绍堂跟在刘璨身边,对他的秘闻另有些体味,要不然真的会措手不及。
现在最令天子焦头烂额的,并非杨铮有没有罪,而是当年贪墨案到底有没有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