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同买了两块徽砚,都是给章锦婳定制的,当然不会拿出来,就摇点头说:“没买,就看了看。没到甚么新货呢。”
季同把缰绳扔给闻声出来的竹青,踏进杏林馆,将手里的锦盒递给章锦婳,本身回身关上大门,摘下风帽,掸了掸大氅上的雪花,这才回身笑道:“明天让小厮来问年后的午宴,明天我来听准信的。”
季同没想到章锦婳亲身来应门,冲动得不得了:“章小娘子,内里风雪大,快出来。”
周子瑁啐了一口:“呸,你才要娶媳妇儿了呢!”
两小我一拍即合,当即写了帖子让小厮送去杏林馆。
这么大的风雪,章小娘子不成能把他就这么赶回家吧?
季同扬眉,这话听着有戏:“那你说说,你要出啥事了?”
季同顺势跟着章锦婳进了书房,将大氅解下来交给门口的春兰。
“甚么老丈人?你见过?”
“对对对,这些天我那表叔就在忙活这些事儿呢。这不,我这身衣裳,还是他给做的呢。”
果不其然,章锦婳笑道:“内里风雪太大了,看起来还要下好一阵子呢,季公子到书房来烤烤火,我问问张婶,年后的时候是如何排的。”
章锦婳道:“配制这类药膏的药材希少,只做了两三瓶,如果说出去,我怕人家来找。”
周子瑁嘿嘿一笑:“你如果不喊我出来,我真要出事了!”
季同更欢畅,如果周大哥有了指腹为婚的婚事,那章小娘子,就能君子好逑了!
“啊?真是你大哥的老丈人啊?”
周子瑁被娘亲抓着抱怨,一听季同有急事,兔子似的就跑了,一溜烟的赶到季府,仓促奔进季同的书房,劈脸就问:“如何回事?出啥事了?你没出事啊?”
季同正做着好梦呢,闻言给了周子瑁一拳:“你才出事了呢!”
凭直觉,他以为周掌柜的跟周子瑁没啥干系。
季同也不客气,翻开瓶盖,挑了些药膏涂在手上,问道:“这是你新配制的药膏吗?”实在他也有,也随身带着一瓶御赐的宫里的冻疮膏,但是他不说,他就爱用章小娘子亲手配制的。
章锦婳笑笑:“既然季公子喜好,这瓶药膏就送给你了,只是,你不要跟别人说是我做的就行。”
不到一个时候,小厮就返来了:“公子,杏林馆掌柜的说,明天再给准信。”
这瓶冻疮膏,恰是她特地配制而周子瑜建议不要面世的药膏。
季同的重点在背面:“你大哥甚么时候订的婚事?如何没听你说过这事儿呢?”
章锦婳看到是季同,有些不测,但是也很欢畅:“季公子来了,有何贵干?”
比及了第二天,季同也不消小厮,本身乐颠颠的带着两块徽砚去了杏林馆。
周子瑜接了周大人的口信,带着罗怀回了周府,书房里静悄悄的。
“后天不就年三十了吗?”
就凭他们七侠客的交谊,有这事儿,周子瑁老早就会说出来的。
季同翻个白眼,一听这话就晓得周子瑁没话找话:“我不说了嘛,明天去了里记。”
周子瑁笑出声:“好啊,我们七侠客殿试以后都能金榜落款,到时候好生庆贺一番。”
漫天飞舞的雪花,都快把人给裹住了。
章锦婳笑:“我耳朵特别灵,光是听你搓手的声音,就晓得你的手指头都冻僵了。”
季同出了里记笔墨铺,让身边的小厮去周府把周子瑁给叫到了季府。
令媛堂没甚么病人,章锦婳就在书房里看誊写注释。
“嗯,我让他们给送到家里来。”
周子瑁不信:“你去里记向来就不会空动手出来!”
周子瑁摊摊手:“传闻我大哥回都城了,但是没回府,我娘就发脾气了,说他我大哥把将来媳妇儿扔在家里让她照顾,给她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