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女人当即就惊呼起来。
章锦婳将烫成八分熟的羊肉捞出来,调了有辣酱和没有辣酱的各两大盘,端到桌上。
他长出一口气,渐渐挪回坐位坐下,看着章锦婳:“叨教,饭食还要等多久?我们明天冒昧的提早过来,打搅了。”
竹青端着大汤锅跟在前面出去,架在炭炉上,汤锅里白白的浓汤很快就开端翻滚,不着名的香料在汤里起起落落。
马郎中猎奇:“周大人,可否将这‘好极’分给我们也欢畅欢畅?”
周公理越是不说,越是激起了陈博士的猎奇心,以他对周公理的体味,以他突破沙锅问到底的研讨精力,将目标转向章锦婳,绝对能找到答案。
马郎中非常感兴趣,站起来,走到竹芯身边,伸脱手:“刀给我,我来尝尝。”
周公理笑道:“能用在陈博士身上,那就是我的战术见效了,哈哈。”
他也无颜向人提起。
章锦婳看着周公理的走路姿式,很较着是断骨的处所歪了,站立的时候,重心在右脚,长袍遮住了还看不出来,一走路就一高一低的,左脚完整不能受力,非常的辛苦。
竹芯端着一只托盘出去,上面放了一只冻羊腿。
章锦婳顺势给大家施礼退下:“我这就去厨房看看。”
每次受伤,他都想着能够回终南山找师父。
这类现烫现吃的做法,周公理在军队的时候吃过无数次,但是将士们吃得都不讲究,切成片还是切成块,有没有调料,都顾不上,只要熟了就行,只要有得吃就行。
周公理笑道:“明天来得好!好极!”
跟从唐国公交战以来,他为了护主,无数次受伤,无数次与死神擦身而过。
羊肉片得很薄,调料是特制的,吃到嘴里,一点膻味儿也没有。
马郎中起家站在中间,看起来像是看字轴,眼角的余光却在留意周公理的一举一动,筹办着随时搀扶周公理。
他当年有缘跟着孙圣手学习,恰逢孙圣手研讨“以意入万物,万物皆是药”的阶段,才收他为徒。
真是天佑我也。
可惜,师父对他的评价就是一句“一介武夫,却别名利心过盛,实难柔嫩,意何能至?”,只带了半年,就不肯再教,也不准他再问。
的确没有比这更让人感到舒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