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娘和应老爹看眼下这个状况,再讨说法不应时宜,便听许儿的往家去。
陆子刚判定接过木桶,抬起双臂,冲沛家娘正面,满满的泼了一桶,浇得沛家娘淋漓尽致。
应老爹也心疼,走到宝衡身边摸摸他的头。
沛琴接过沛家大媳妇递来的干布,裹着沛家娘的胳膊扶她起来,一面道:“当初还不是因为应宝强是半个读书人,固然两次县试都没考中,多少是村内里独一的断文识字的,何况这村里头除了应家,谁家能有十亩地,村头另有药铺呢!再者,宝强是应家头一个儿子,将来分炊……”
不打不痛快。
他弯下腰,在几个熊孩子耳边私语,熊孩子们忙不迭点头,略蹙眉又松开。陆子刚说完摆摆手,熊孩子们很听话的走开。
应许儿见仇报得差未几,没能有大把的钞票砸在沛家人脸,浇一桶臭气熏天的泔水也够解气了,书院里被砸坏的桌子椅子也够沛家心疼个十天半个月的。
滚得一身泥的沛老爹颤抖的指着陆子刚和学里的熊孩子们,道:“你…你…你…都不是东西,都不是东西......他娘......”边说边冲到沛家娘面前,又今后退了几步。
孩子上学,两三个月交一次银子,且都是提早预付。
沛家娘捞井水过了把脸,指了沛琴责备,道:“你说说你,当初干吗非要嫁给应家,再看看现在,都是群甚么人!”
一阵清风飘过。
本想留沛家娘最后一个清算,成果沛家娘冲到院子里取了斧头来,摆出要砍人的架式,真被肝火冲昏了头。
萧大娘一拍脑袋,气过甚了,忘了萧辰背上的伤。
陆子刚在村里熊孩子的眼中就是上神普通的存在。
名副实在的往伤口上撒盐吧啊!
恶臭味……的确了,闻了能叫人升天。
许儿也没了斗志,这么个玩意儿,谁爱碰谁碰。
“爹娘,我没有扯谎,他们就是用心欺负我,我上学的桌子上面还被他们用心摸了盐巴......”宝衡委曲道。
许儿连续几个飞腿,踹得沛傲天神魂倒置,目无核心。
又问萧辰,道:“眼睁睁看着你叫沛老爹拿戒尺在背上抽了一记,可疼的短长,怕是伤了皮肉。”
沛家没有一个筹办上前给沛家娘搭把手,递个毛巾也好啊。沛琴躲得远远的,仿佛臭味能粘在她身上普通。
陆子刚也道:“像我这类闭着眼睛就能卸胳膊的人,你们惹不起,今后瞧见了记得绕道。”然后领着陆孀妇和应家一道往家去。
他勉强责备惹着反面家里说,倒成了沛家人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