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好咳了一声,率先突破了沉默:“多谢你了。”
“这好端端的,你们离那么远做甚么?”甄父猜疑地问:“旁人瞧着,还觉得你们不是伉俪,是甚么敌手。如何,又闹别扭了?”
“爹,你来看看这个。”甄好将账目摊到他面前:“这账有些不对劲。”
裴慎思考好久,才道:“我们白送。”
“金家是用心压价,他压了这么久,就是想要抢走甄家的主顾。”裴慎道:“为了这个目标,金家必定也做好了悠长的筹办,现在的确已经有很多主顾被拉走了。如果我们一向拖着,金家迟早也会接受不住,主动进步代价,可到时候,甄家的主顾也就都被抢走了。”
他一去,倒是给两人留下一堆烂摊子,那些是豺狼豺狼,只等着他一去了,就要扑上来在甄家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是这个理。”管事呐呐:“但是白送……”
这代价压得再低,能有白送的好?
他们甄家做的是实在买卖,都是好料子,换做畴前这些料子热点时,一匹布就要费很多银子。
等她将账目看完,甄父也带着裴慎返来了。
看到甄好和裴慎,甄父也面露愧色。
裴慎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反对,这才跟在甄父背面,听他一起讲授教诲。
“算,当然算。”甄父一怔,瞧着她当真的模样,最后也无可何如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