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用过午膳,甄好便借口去铺子里看看,很快便出了门。
“……”
“我不是和你说了,让你待在屋中好都雅书,别去打搅甄女人?”
甄父想的倒是另一回事。
甄父放心了,提笔在和离书上写了本身的名字。
甄好从上辈子起就晓得,裴慎的才学出众,能一举高中状元,等亲眼看着裴慎做了官,今后前程大好,她也能放心与裴慎和离。他们的伉俪缘,从上辈子起就断了。
这么一想,甄好就抖擞了起来。
裴慎感觉不对劲了:“跟踪我?”
他小声嘀咕:“嫂嫂骗我。”
甄好写好了和离书,她坐在屋中,等墨迹干了以后,才怔怔地谨慎收好,放入怀中。
另有几月就是秋闱,秋闱以后,就等上都城去赶考,来年春季考过了春闱,再经历一场殿试,而后就能着名次。细心算下来,只剩下还不到一年的时候,她就能成为自在身。
甄好垂眸,攥着衣角,有些手足无措。
等裴慎考中。她心中想:等裴慎考中了状元,他们就能和离了。
甄父拿起羊毫,临落笔之前,他又俄然问:“你筹算甚么时候与裴慎和离?”
等裴慎中了状元,女儿再与他和离,也还是有一个状元夫人的名头在,不愁再嫁不了甚么好人家,裴慎那小子也不会干看着不管,如果现在就和离了,反倒是白白放走一个状元之才,岂不是太可惜了?
他就奇特!明显甄女人常日里都不探听,为何俄然就晓得了本身口中的女人是假的!
“你也不是头一回和我提了,只是爹还想晓得,你为何会想要与裴慎和离?”甄父问:“当初要嫁给裴慎,也是你本身提出来的,现在你倒忏悔了?”
“我那里是一小我,另有裴慎。”甄好道:“在他考中之前,我们都不会和离,等他考中了,当时我也已经在都城站稳了跟脚,爹,莫非你还不信赖我吗?”
裴淳没来得及跟上,又不想归去读书,便跟在他哥背面,蔫哒哒地跟着裴慎走。
甄好点了点头。
“爹……”甄好低声说:“我内心稀有。”
他没说话,手指下认识地敲着桌子,堕入了深思当中。
甄好将墨迹吹干,谨慎折好收起,心中的大石也落了地。
裴淳顿时委曲:“这回是嫂嫂主动找我的,不是我去找她,是她来找我帮手。”
“现在我们家的统统铺子都已经步入正轨,有爹您看着,也不会出错。”甄好说:“秋闱以后,我还要跟着裴慎一块儿去都城,我的筹算就是在都城开铺子,把我们的买卖做到都城去,爹,你如何看?”
甄父就未几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