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吃完饭，大厅里客人已经多起来了，温寒去忙着亲身接待个别熟客。李言欢在吧台边和一个调酒师说话，眼睛里的崇拜藏都藏不住。
他没真叫，高傲的内心让他实在叫不出口，对着顾廷禹问：“这就你藏着掖着那媳妇儿？”
顾廷禹没说话，视野投向不远处的江晓。看她在吧台边和李言欢说谈笑笑，一双凤眼弯成了新月，他的心也不自发跳得用力了些。
“mm，我叫李言欢。”李言欢朝她伸脱手。
萧明凯看了看江晓，又看看顾廷禹，脸都黑了：这么个小女人，别还是个门生吧？叫嫂子？
等走近了她才看清楚，说话的是个染着奶奶灰头发的帅哥。这话听着苦大仇深，神采却挺友爱，嬉皮笑容的。
李言欢：感谢老板！
三人还没说上话，就被温寒插了一脚：“小五，叫嫂子，快快快。”
顾廷禹的手机连着响了好几声，是那几个纨绔发小。
她猜想，对方应当是他很好的朋友。
*
零度酒吧是温寒的财产。
温寒：另有人呢？老四老五！@顾廷禹 @萧明凯
“五哥？”温寒挑眉，“你找削呢吧？”
司机同道不开车，江晓也不急着催，倒是可贵瞥见他对动手机这么当真的模样，略微有了一丢丢人间炊火气。
江晓愣住，不明白甚么意义。
说完，他牵着她畴昔打号召。
“对，他就一卖唱的。”温寒哈哈大笑。
温寒：@楚骁 滚，不欢迎吸血鬼。
等人跑远了，才对顾廷禹说：“你这媳妇儿，挺不错的。”
进了车里，暖气翻开，十多秒就热起来了。
顾廷禹听完扬了扬唇，“他说你就信？”
不但能吃，还挺好吃。
江晓本来因为顾廷禹那句“能吃么”，对温寒筹办的饭菜充满了防备，可尝了一口以后就味蕾大开。
萧明凯：“……”
“哈哈……”不远处传来女人开朗的笑声，“寒哥你这话说的，小五一会儿要哭了吧？”
“哦。”江晓点头，“那你去吧。”
“阿谁调酒师，叫魏铮，是温寒的合股人。”顾廷禹解释道，又指了指演出台中间阿谁拿着吉他的男人，“那就是小五，萧明凯。”
顾廷禹重新握住自家老婆的手，语气淡淡地说：“用饭。”
刚进门的时候他没留意，也不晓得两人是一起的，这会儿惊得眼睛都直了，“这是你……？”
“啊？”
前面一串奇特的定语，顾廷禹没否定，“嗯。”
顾廷禹反应很淡，“他没甚么用，不叫也行。”
江晓不动声色地松开顾廷禹的手，跟她握住，“言欢姐，我是江晓。”
李言欢：我啊我啊我啊，好久没见铮哥哥了，他明天上不上班？
“多少年没见老四这家伙护食儿了？”温寒笑，“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妈开打趣说要把他的遥控飞机拿归去给你玩儿，他就那神采。”
临海市很多有钱的公子哥儿都喜好整这些，夜总会，KTV，酒吧……各种百般的声色场合；温寒的零度是有风格的清吧，这话他本身说的。
“我实话实说。”温寒抿了一口酒，“我觉着，他挺在乎那小女人的。”
“你好你好。”温寒点点头，语气软得不可，大人哄小孩似的，“这得亏是四弟妹，嫂子我可叫不出。”
顾廷禹在吧台边上坐下，接过一杯酒，“你做的饭？能吃么？”
“晓晓！跟他们一群臭男人聊甚么呢？快来我这儿，铮哥给你榨的橙汁。”李言欢在吧台边上挥手，“老四，借你老婆一早晨。”
江晓忍不住把那位看上去不靠谱的温老板表扬了一番。
“就怕被你给吓跑了。”温寒一本端庄地感喟，拍拍他的肩，“这么敬爱的女人，对人家好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