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吧,好好哭一场,哭痛快了,也就好了。”文二爷表示秋媚,秋媚一把接一把抹着眼泪,“不哭了,早就哭好了,我刚才也没哭,就是眼泪……流了点儿眼泪,我有甚么好哭的?”
文二爷看着秋媚,悄悄叹了口气。
第二,宁老掌柜没说秋媚已经坏了明净这事,秋媚表哥如果晓得她坏了明净,还情愿娶她吗?就算娶了,内心会不会有个疙瘩?
秋媚双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里流个不断。
“宁老掌柜没让他卖庄子宅子,也没让他进京,说是宁江恰好本年要送年货进京,就让宁江走一趟,替他讨太太示下,许不准他赎秋媚归去,如果准他赎回,就让宁江顺道把秋媚带归去,赎身银子他先替秋媚表哥垫上。”
“二爷这是夸我们呢,还是损我们呢?”小悠一边喝一边笑。
“陶老爷本年五十一了,头一个媳妇生孩子时没能生下来,一尸两命,还是个男孩子,屁股先出来的。陶老爷难过的不可,给媳妇和儿子守足了三年孝,才又续了一个,进门三四年才怀上,生了现在的陶大娘子,生了陶大娘子后,陶家太太再没开过怀,陶家太太三十岁那年,前后给陶老爷纳了两三个小妾,进门五六年,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背面陶老爷就死了心,说这是他命里无子,送走了两个小妾,和太太两个吃斋念佛,就守着陶大娘子过日子,本来是筹算招个上门半子。”
清菊这番话说的又快又脆,叮叮咚咚,如珠落玉盘。
“好好跟着太太当差,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分开李家,就算万不得已,也最好分袂开李家。”文二爷一字一句说的很慢。
“你成全了他,那你今后……”夏纤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清菊一胳膊肘捅了归去,“就你话多!”夏纤忙咽回了前面的话。
“倒是个有情有义的。”文二爷这话里意味庞大。
“另有我!秋媚姐姐,我最喜好你,你走了,那这园子里另有甚么意义?幸亏你没走!”夏纤紧跟清菊前面也举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