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信内心一软。
四皇子时不时斜一眼劈面瞋目而视的大皇子,他算不上幸灾乐祸,高书江也跟着一头跌出来,到手的来岁的春闱主考丢了,他也不是没丧失,只不过想着老迈在这一场事里比他灰头土脸多了,这表情就很不错了。
“另有件事,宁远找过我,一回是贺家的事,他说他一向盯着我,另有我们家,他说是因为我跟长公主来往密切,以是要盯着,第二回,他到这山庄来找我,问我能不能帮他往周家六少爷手里送笔三十万利的买卖,我没承诺,不过,指导了他几句。”
“你说你的,别理他。”皇上烦恼的摆了摆手,表示墨相,墨相欠身应了声是,接着道:“考场舞弊案,一贯宜小不宜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来岁就是春闱,春闱以后,将江南西路这一科秋闱落第之人的试卷再挑出来,着人细看一遍,如果和秋闱相差不大,那就是说,秋闱登科无误,如果和秋闱差异过大,再行追责。”
“明天长公主提及高书江被平空栽上祝家这件事,说既然想伸手,就得做好被人背后砍刀的筹办,大哥,我们这算是已经伸了手了吧?我想了一起,这些事,得让大哥晓得,人家砍在我们的刀,都得落在大哥背上。”
李桐接上刚才的话题。
“大哥替我做的最多……我是担忧……”李桐含混了一句,大哥对她和阿娘的好,她后知后觉,临死才悟。
散了早朝,墨相、吕相、几位尚书,以及大皇子、四皇子等人,被召进紫极殿议事,当然,主如果商讨江南考场舞弊案,该如何措置才最好。
…………
“多录江南士子?墨相这是拿国度公器,报私家之恩吧?”大皇子紧盯着墨相,阴阴说了句,墨相昂首看着他,一脸苦笑,“那大爷的意义呢?您感觉如何办才好?”
“别哭别哭。”李桐的泪如雨下让李信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