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兰质惠心。”季疏影没昂首,却仿佛看到了李桐的笑,立即恍悟,他这句谢实在是太高耸了,宽裕之下,季疏影尽力保持着常态,用力盯动手里捧着的茶汤,要显的天然,声音却绷的紧直。
李桐直视着有几分怔然的季疏影,“都说顾氏如何如何,可措置了顾氏,乃至措置了顾家,公子感觉,就不会有第二个顾氏?和第二个顾家?我不感觉是顾氏的错,顾氏就算有错,跟纳她宠她宠到她胡作非为的那小我比拟,这错也有限得很,公子说呢?”
季疏影站在水阁边上,低头看着水波中欢畅游动的群鱼,内心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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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锁晕船晕的爬不起来,王嬷嬷不经心,贾婆子顾不过来,就是顾得过来,‘也没有女人身边只要老婆子服侍的理儿’,在承平府,贾婆子就请了曲大女人示下,买了两个丫头返来服侍曲大女人,两们丫头,曲大女人赐了名,一个叫玉砚,一个叫丹青。
一上船,小锁就晕船晕的跟死人差未几,她就不提了,可王嬷嬷跟贾婆子都没法比,更别提跟贾婆子嘴里的都城大师的下人们比了,曲大女人看王嬷嬷,就是一天比一天可爱。
但愿她这番话能点醒季疏影,他已经和畴前大不一样了,就不要再象畴前那样,几近一辈子纠结于如何把已经死了的周贵妃鞭尸臭名,如何把周家赶尽扑灭,让这份迁怒和夸大了的仇恨,几近成了别人生的全数。
她的话,在贰内心冒过甚,他曾经想过,如果没有周贵妃,是不是统统都能分歧?是不是就不会有姑母的悲剧和惨死,都是周贵妃的错吗?
祸国的,真的都是那些祸水,那些奸臣,那些小人?他想过,却向来不敢深想。深想了,他惊骇,他是个懦夫,困在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当中的懦夫!
日夜兼程,离都城越来越近,入夜透泊了船,随行的镖头登陆采买,返来悄悄寻了贾婆子,低低交代:“曲娘子的那位,离我们不远,算着该泊在浏阳船埠,让人盯着了,爷叮咛了,让她见一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