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童氏当年多能闹腾,这个童敏……唉算了算了,这是外头的事,外头的事我不懂,唉,你说得对,大哥儿和四哥儿老这么闹脾气可不可,这事儿我得找贵妃说说,两兄弟有甚么话不能好好说?一个娘的亲兄弟,有甚么话不能好好说?能有甚么解不开的结?替我递牌子,备车,我去贵妃说说话。”
“我有病天然有太病院救治,用得着从外头递药?”大皇子脖子一梗起来,就甚么话都听不出来了。
他就晓得她偏疼老四,偏的已经没法再偏了,公然!她公然内心眼里只要老四!
长宁宫里,周贵妃送走赵老夫人,越想越气,“把大哥儿叫来,我有话跟他说!”
“你内心眼里只要四哥儿!四哥儿懂事?你眼睛瞎了?你口口声声我没有长兄的模样,那老四呢?你方向他,惯着他,你如何不问问他有没有当弟弟的模样?长兄如父,他甚么时候把我这个长兄放眼里了?他没有一丝半点当弟弟的模样,你如何不说话?你如何不说他?你眼里就是我不好对吧?”
“你!你连我都敢顶,你敢跟我顶撞!反了你了!你如何敢跟我顶撞?你到你外婆面前说那些话,还砸了你外婆的东西,这是你的孝道?我说错你了?你跟我顶撞?我是你娘!你连我都敢顶,那明儿你是不是连你爹也不放眼里了?你看看你,越大越长归去了!你哪有四哥儿懂事?你能有四哥儿一半懂事……”
听到头一句怒斥,大皇子低下了头,听到后一句,脖子一梗,头又昂了起来。
“接着就是江南这桩事,太婆,祝家那几个后辈,高使司已经查清楚了,祝家底子就不晓得这回事。祝家留在承平府的那一支,当时跟祝家老祖宗一家出过性命官司,祝家老祖宗这一支搬出承平府,当年也是被承平府这一支逼走的,仇深似海,祝家老祖宗如何能够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如许的事?”
周渝海一声长叹,这一阵子,四爷是过分份了!
赵老夫人没说话,神采却不如何好。
“太婆,江南这事,只怕也是四爷挑起来的,您也晓得,这趟江南考场案的正犯童敏,是大爷门下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