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你谢,我和李兄是专门来看你这狼狈相的。”吕炎笑不成支。
“呸!”周六忿忿然啐了一口,“谁跟他公道?我们还能怕他了?”
“阿谁季疏影,也不晓得能不能考中。”宁远高高翘着两只脚,俄然冒了一句。
关在庄子里,几个月的朝夕相处,让这气味相投的三人早就感情深厚、熟不拘礼。
吕炎和李信迎上去时,季疏影已经被小厮家人接上架住,看到吕炎和李信两人,季疏影有气有力的拱了拱手,“等我回家好好睡一觉,歇好了再谢两位。”
“我是没这本领,但是,四爷有啊!我跟你说,季家跟我们家,有仇!”周六干脆拖了张椅子畴昔咬耳朵。“季疏影他姑,当初跟我姑母,我跟你说,当时候我还小,六七岁、七八岁吧,跟我太婆进宫看姑母,就听我姑母骂季皇后和季家,说有朝一日,非把季家碎尸万段了不成,嗯,这事,我去找姑母!干脆让姑母跟皇上说,让皇上发个话。”
宁远看着他的背影,神采一点点阴沉下去。
…………
秋闱考到最后一天,考场门口,李信和吕炎站在脚踏上,两根脖子都伸的老长,盯着考场门口,等季疏影出场。
“斩立决。”宁远慢吞吞吐了三个字,周六寒瑟了下,“就那点子小事……也是,沾上了皇家庄严,我阿爹说过一回,沾上皇家就没小事,算了算了,不说这个,远哥你帮我想想体例。”
“算啦,没事儿了,忍一忍就畴昔了。”宁远息事宁人的挥动手,
“没甚么事。”宁远看起来更加烦恼,“我就是想,我们兄弟折腾了这小半年,除了你阿谁金鱼袋,算是甚么也式微着,到现在,我每天在这府衙跑腿掷骰子,你和墨七,另有小苏,也不比我好哪儿去,来岁春闱,我看季疏影能高中,他一出来,那但是端庄的两榜进士,今后考评晋升,就算谁也不使手腕,公公道道,人家也比我们快起码一倍,我看哪,要不了两年,运气不好,说不定人家就成了我们的上官了。”
“快了,再有两3、三四天出场,考完放榜就快了,远哥别扯远了,咱说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