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宗修拧眉半晌,叮咛:“让人把东西拿来我瞧瞧。”
红宝石帘子……也是,这么喜庆繁华的东西,不愁卖,贵妃生辰以后,就是赵老夫人生辰……
“要照畴前,这批货早就拿走了,这一阵子,李家在买卖上只是还是,没接过甚么重买卖,说是……”钱管事顿了顿,“张太太的独养女儿李娘子遇人不淑,嫁进姜家头一个月,就被两个小姑子突破了头,伤的挺重,这还不算,传闻绥宁伯世子一个月里头纳了表妹,身边一个大丫头,另有李娘子陪嫁的两个丫头,足足四个姨娘,现在,表妹和身边阿谁大丫头都身怀六甲,唉,也是没心机,张太太亲生的,就这一个。”
“不到二十岁就中了举。”贺宗修的神情中,模糊有几分遗憾。
钱掌柜皱眉回想了下,“说是今冬明春,只怕浅蓝深蓝宝蓝要大行其道,传闻撷绣坊本年订的货,多数是各种蓝,大爷想想,配上这蓝宝石的霞帔,真比霞光还亮眼。”
贺宗修一只手插进匣子里,翻了一遍,又翻了一遍,珍珠滑过手指的感受,舒畅极了。
钱掌柜仓猝解释,朱大掌柜踌躇了下,“确切不算多。”
贺宗修眉头微皱又松开,“三十万,有点多了。”
“贺爷,至心未几,你看了东西就晓得了,珍珠比前次看的那挂帘子好,光芒好,蓝宝和红宝固然小,可可贵只只纯洁,厨子极足,打磨的又好,这么小,难为他们如何打磨的那么好,这是跟贺爷您,我一分虚头没敢说,如果别人,我都是说四十万。”
“未几,三十万银子。货真是好货!”钱掌柜仓猝答道。
“这批货,要多少银子?”
贺宗修一边听一边策画,珍珠的量竟然能出四五挂帘子,如果做幅珍珠帐子……出给宫里,贵妃最爱珍珠,也不消多,这一幅帘子卖个五十万两,公公道道。
“贺爷放心,高低里里,一模一样!”
“恭喜贺爷!贺爷这目光,真是没话说!”钱掌柜卖出了这批极难脱手的货,大喜过望,仓猝让长随拿了纸笔,封上匣子和箱子。
“能做珍珠帘子?”贺宗修头一个反应,就是那挂珍珠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