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天去了三趟了。”
“这还不算!沈家买了这帘子后,才晓得这帘子往高家送过,想来想去,就不敢再脱手,大爷您也晓得,这秋闱春闱,真要走门路,那得万无一失,就这么着,沈家就把这帘子,又托回到钱掌柜手里变卖,钱掌柜做过沈家的买卖,就这么着,一挂帘子,钱掌一万不到银子买来,转了一圈,又托回钱掌柜手里,这帘子,就值五万银子了!”
“嗯?”贺宗修皱着看着朱大掌柜,“先缓口气,看看,这成甚么模样?”
“凤娘姐姐,凤娘姐姐!”多多提着裙子跟在前面,可她那里追得上卫凤娘,卫凤娘上了楼,反手把她关在了门外。
“钱掌柜把那挂帘子,倒手卖给了汤家,卖了两万银子,这一倒手,就是一万银子到手!”朱大掌柜挥动手,贺宗修有点呆,这银子太好赚了。
钱掌柜仓猝表态。贺宗修看起来神采微缓,表示钱掌柜,“此次爷就不计算了,坐吧,说说,宁七都看中了甚么货?你手里,另有甚么好货?好好跟爷说说。”
…………
茂昌行,朱大掌柜脚步仓促进了贺宗修阿谁小院,进门见了礼,急不成耐道:“大爷,探听出来了,您晓得那挂帘子是如何倒手的?”
钱掌柜陪笑解释,朱大掌柜瞄着贺宗修的神采,打着圆场,“我们不是活力这帘子挣多少银子,是活力你跟我们爷没说实话,你就照实说了,能如何着?”
“贺爷,您看到帘子当时候,我也说了,这是卖出去的货,这货是如何来的,经了谁的手,各自出价多少,这畴前的事,没说法,要真论起来,到南洋珠村里,如果下点工夫,花个一年两年,拣都拣出来一挂两挂帘子,可这帘子第一要穿起来,第二要运返来,这路上九死平生,这价就没法说了,再说,做买卖不就是如许?各凭眼力,别的不说,贺爷您是见过帘子的,您说,十万银子,您觉不觉贵?这买卖,就是如许。”
“小的晓得了,贺爷放心,小的做买卖,一贯实诚,小的这买卖,全凭一个信字,哪敢不实诚?哪怕一回,坏了名声,今后这弟子意就算断了,贺爷放心。”
“这还是小钱呢!”朱大掌柜拍着巴掌,“汤家说是本来要把这帘子送进高家,高使司崖岸高大,没要,汤家就托人再脱手,卖给了一家姓沈的,这姓沈的是江南富户,说是买去要办理本年秋闱的事,大爷您猜猜沈家多少银子买的?五万!五万银子!”
“是是是!”朱大掌柜仓猝认错,“小的心急了,实在是……大爷听我说了就晓得了,大爷,您晓得那挂帘子是如何倒的手?真是!”
“这个宁七!”贺宗修内心五味俱全,这钱挣的太轻易了。
…………
“他就是看看,又没如何着。烦甚么?如何着,还不准人家看了?”卫凤娘关了门,拍鼓掌往楼上去,一边走一边揣摩着,明天是不是就跟七爷说一声,这个阿萝实在教不上路,还是别白花工夫了。
贺宗修悄悄抽了口气,“那前儿说十万银?”
“喔!”贺宗修忍不住一声惊呼。
定北侯府,宁远听卫凤娘说完,一根眉毛高高抬起,半晌才放下来,“周六这一阵子常去软香楼?”
“杨舅爷蹲门这事,他晓得吗?”
“那不晓得,好象不是。”朱大掌柜想了想答道,“没传闻是哪家买的,钱掌柜说,就是一个管事,带了银票子,在福隆钱庄,点交银票子,拿走帘子,这买家,约莫只要宁七爷晓得了。”
“嗯。这个阿萝,不消再教了,就如许。你去跟阿萝说一声,这事让她本身想体例,嗯,奉告她,让她跟周六说一声,杨舅爷这把年纪,想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