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两刻来钟,文二爷站起来,“走吧。”
孔大猛一声咳,呛了,吕福斜了他一眼,紧几步跟上文二爷,绕了几个弯,上了车,往南城竹阁畴昔。
宁远的话说的李桐一个愣神,随即有几分哭笑不得,他紧盯着他,还盯的这么肆无顾忌、理直气壮,真是可贵。
“如何样?”
江南路承平府。
童使司和左先生在大厅里渐渐踱着步子,挨个看着挂出来的诗词以及破题,不时留步,两人谈笑着低低点评几句。
孔大点头感喟,“可不是,的确就是伶人,还没伶人演得好。”
三小我没说几句话,三三两两春秋不一的士子进了凌云楼,文二爷指了指那些士子,“这些都是来考秋闱的大才子小才子,逢五在凌云楼会文,传闻,我们这江南路的童使司也微服来过几次,这是我们江南路头一份儿的文会,你们也晓得,爷我最喜好附庸风雅。”
“还真不如他们,”文二爷晃着二郎腿,“他们学的那些,爷我还真不懂,看看那几位,鹤立鸡群,那几位都是季家后辈,啧!”
夹在无数道炽热的目光中,文二爷和孔大等三人的打量,就太不起眼了。
怪不得季天官和那位季公子一心求变,季家沉寂了十年,再沉寂下去,季天官和季公子能沉得下心,只怕他们族里的这些,可就沉不住了!
李桐从宝林庵出来的比平时略晚了一些,离紫藤山庄不远,大乔俄然勒慢了车子,有些短促的敲着车门,“女人,又是那位宁七爷。”
“你明天比平时晚了半刻钟,长公主有甚么事?”
“最得用亲信的幕僚,左先生。”文二爷的重视力全在左先生身上。
满凌云楼的士子们三五成群,装着没有看到、或者这楼里底子就没有童使司,装着非常用心投入、挖空心机写诗填词破题,高谈阔论以显现高超……
“唉!”文二爷这一声感喟充满了悲惨,“读书人的风骨……哪有甚么风骨?走吧,幸亏爷我瘸了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