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心!一拿到活我就去津河船埠,看好人直接拉进都城,我让在汴河边上租几个院子,大头馒头五花肉先吃起来!”周六镇静的手舞足蹈,一起冲出去找墨七去了。
“甚么门路?远哥你快说!能挣钱就行,辛苦不辛苦先不提,就当练练手了,远哥你看不上,我去做!甚么门路?”周六顿时两眼放光。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宁远踹了周六一脚,“晚个屁!早呢。我奉告你,别的河你都别管,就只找墨七要疏浚汴河这桩差使。”
“这我懂,那到哪儿找人?我家里长随……”
福安长公主说要特地给四皇子阿谁还没出世的孩子做场法事,这场法事,还是得去,或许统统的枢纽都在那座尼庵,在阿谁小院里。
“当然传闻过,这谁不晓得?”周六一脸的马屁相。
傍晚,宁远从衙门里出来,京府衙门离定北侯府不远,贰内心烦躁,没骑马,一把折扇抓在手里摇来晃去,穿过热烈的街道,往定北侯府归去。
周六哽住了,“人……经纪行里不是多的是?”
随国公府,能够再往两边裂一裂了,那位大爷脾气暴烈……
宁远越想越远,越想表情越沉郁,他到都城好几个月了,几近一事无成,只能做这些小伎俩……
“你家二爷是甚么东西?”宁远高低打量着小厮,一脸不讲理纨裤相。
“全包下来?你有那么多人手吗?”宁远斜着周六问道。
转进条冷巷子,一个一脸喜相的小厮从巷子边一块大青石上跳下来,冲宁远恭敬见礼,“宁七爷,我家二爷想跟您说几句话,我家二爷就在前面茶馆里。”
“你听着,河工,就是人力,没别的本钱,但河工这活,重劳力,普通人干不下来,你说的这城里的经纪行,那些人,服侍人还行,真要他们出河工,别说他们不肯,就算肯,也干不下来,河工这事,普通都是夏季,农闲时,从乡村抽调壮劳力出河工,可现在这会儿,恰是田里最忙的时候,田里的壮劳力必定抽不出来,这稼穑,一误就是一年。”
宁远被他一句话噎的几近要伸脖子,抬手在周六头上拍了一巴掌,“你这眼如何甚么也看不到?那修河不就是门路?修河得给钱吧?莫非不给钱白修?”
“唉!”宁远挠头,“跟你这个一点买卖经都不懂的蠢小子说话,真他娘的吃力。”
“唉!”宁远叹了口气,“自古以来,甚么最费钱?河工!想当年,一条黄河,大修一回,能花掉了三分之一国库银子,如果修黄河,说甚么小爷我也得去包一段,发一笔大财,这都城河道,固然跟黄河远远没法比,可比起别的的买卖,这里头的油水,还是厚得很。”
“我早说也没用,墨七是现管,现管不能领工程修河道,他管,你领,这行,他管,本身领,那是犯律法的事。”
“我把这事忘了,唉哟!”周六一下下拍着脑门,“完了完了,小七巡河工都巡了这么多天了,有功德也该被人家抢光了,远哥你该早说……”
“蠢了吧!”宁远斜着周六,“这河道补葺的事,是谁管的?墨相他孙子!墨相人老成精,这大夏天补葺河道的难处,他不比我们清楚?既然清楚,就晓得此野生指定便宜不了,你一天给那些扛活的五百个大钱,往上报就报个八百一千的,你钱给得足,又顿顿有肉吃,人必定由着你挑,你挑一帮五大三粗身强力壮的,往那儿一站,多标致!就算你的人为比别家贵,那贵也贵的看得见,我奉告你,墨七这桩差使,要的是活干好,至于银子……”
宁远搓动手指,“不在乎银子。”
“小七不是领了巡查补葺河道的差使,这里头不就是挣钱的门路?”宁远斜着周六,周六一脸茫然,“这挣甚么钱?就是看一看,又不能设关卡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