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文二爷板着脸,‘嗯’了一声,将那头老驴递给跟出来的门房,“这驴可金贵得很,先好好洗洁净,再用黑豆拌细料喂饱了。”
“你们主家姓李?”文二爷撮着牙花子,“有个叫李信的没有?”
“那他如何晓得大爷叫李信?”李桐感觉更加迷惑了,这个文二爷来,好象不是因为明天绿梅去请他,或许也不是来给大哥抢先生的,那他来干甚么?
“你让他出来,我跟他说几句话。”文二爷没报贵姓,他不熟谙李信,李信必定连听也没传闻过他,报了也没用。
“是,您老放心。”门房承诺的客气恭敬,文二爷面色相称不善的斜着门房脸上的笑容,斜了好一会儿,才背动手,表示绿梅前面带路。
“他不在家你还问我贵姓?还禀报?禀报个屁!”文二爷脖子一梗发怒了,门房一脸无法的看着他,“老先生,您也没问我们大爷在不在家不是?我们大爷和我们太太不在家,我们姑奶奶在家呢,您报个贵姓,小的也好跟我们姑奶奶禀报一声。”
“听门房说的模样,象是文二爷,你去看看,要真是他……”
李桐听门房描述完,愣了下,忙让人去叫绿梅。
“那位文二爷,是说不来?不是别的意义?你听清楚了?”绿梅一出去,李桐劈脸问道。
另有,他如何晓得他们住这里,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绿梅看着一脸不善斜着门房的文二爷,女人说他本年三十来岁,门房称他‘您老’,他这是活力了,可他这长相,说六十都行,这可不能怪门房!
“是他,你就请他出去,别的,他不说,你一句别多问,等大哥返来再说。他如果不肯出去,你也别多话,返来就是了。”
李桐深吸了口气,固然晓得这位文二爷行事古怪,可绿梅请他,他连话都不让绿梅说完,半点话缝都没留,如何明天又俄然跑到门上来了?
明天半夜他被老胡揪起来,让他到这破处所找人看人,一个待考的举人,让他来干甚么?有甚么都雅的?他又不会凑那些臭不成闻的八股文章,他学的是治国平天下的大学问,恰好相爷就是不让他入幕门下,哄他说甚么另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