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劝得下来?”宁远撇着嘴,他大姐的脾气他晓得。
“好,先说我闯营的事……”宁远挪了挪,握紧李桐的手,一件件说那些让他欢畅的事儿,李桐下巴抵在宁远膝盖上,听的津津有味。
宁远镇静非常的出了宫门,正要上马,劈面茶坊里,墨七挥动手跑出来,“七哥!七哥,我等你半天了。”
“这一架?还不但这一架?”
“别难过了。”宁远神采有些沉郁,“他不想见我,也是人之常情,他总算有所觉悟,这不是好事。”
七哥说的对,这一场繁华热烈,已经散了。今后,留在都城的,和分开都城的,再如何各自繁华、各自热烈,都是另一场喧哗盛筵的故事了。
天好象亮的特别快,两人另有好多话没说,一缕晨光已经映在了窗户上。
宁远先去见皇上和宁太后,顺顺铛铛缴了旨,再去宝箓宫,福安大长公主在长案上摊了七八份折子,正一张张对着不晓得在找甚么,宁远出来,磕了个头就被打收回来了。
“我晓得七哥焦急回家,也没甚么大事,我陪七哥归去,边走边说。”墨七挥动手表示小厮牵马过来。
“那你现在说给我听,那些欢畅的事儿。”李桐握住宁远的手。
“不是申明天赋气赶返来?如何这个时候就到了。”李桐仓猝坐起来,“没出……”
宁远没比落第三天,隔天半夜就赶回了都城。
“……说说你,”宁远眉飞色舞说完,看着李桐问道:“大姐没难为你吧?大长公主呢?”
“不说这个了,你还好吧?没人欺负你吧?”宁远挥了挥手,挥开那些不镇静的话题。
墨七再抹了一把眼泪,“下个月,阿爹不放心我,说现在不比畴前,他得跟我一起走,我这一任……阿爹说要我连做两任,这一任就是六年。”
“我晓得,阿爹也这么说,可我……一想到畴前……七哥你没看到,前天小六就带了十来小我,三四辆车,实在是不幸……我一想到畴前……”墨七抹了把眼泪,又抹了一把。
“大长公主说,那些人打斗打不过你,玩心眼也玩不过你,让我不消担忧。”李桐挪了挪,伸手给宁远揉肩膀。
“嗯,我看了你写返来的折子。”
“没有畴前了,你不是也求了外任,甚么时候走?”宁远不肯意多谈这个话题。
墨七在巷子口看着宁远进了府门,呆坐在顿时出了半天神,长长叹了口气。
“是。”墨七应了一句,眼泪下来了,“都走了,另有李家大哥。”
李桐已经睡着了,被宁远一指头捅在胳膊上,吓的差点叫出来,宁远坐在床前脚塌上,拧着身子,胳膊支在床沿上,目亮光闪高兴的看着有几分含混的李桐。
“我让人备水……”李桐话没说完,就被宁远打断,“不消,天一亮我就得回驿站,沐浴得好大一会儿看不到你,还迟误说话。”
“这事还用吵?当然是甜粽……不是正统,湖州粽子天下第一。”宁远说到一半,改的极快。
“……”宁远瞪着李桐,“谁赢了?”
“我也想你!”宁远抓了把李桐的头发,在脸上蹭了蹭,“碰到糟苦衷,就特别想和你说说话儿,吃到好吃的,更想你,就感觉一小我吃实在没意义,偶尔有几件让人欢畅的事儿,你不在,就感觉锦衣夜行好没意义。”
墨七在定北侯府巷子口勒住马,和宁远道别,宁远也勒住马,直视着他,半晌,勒马靠近,抬起手,在墨七的肩膀上重重拍了几下,松开缰绳,纵马进了定北侯府。
“换一个也得提示这一句,这是她们的本份。”李桐打断宁远的话,推着他往外走,“快回驿站,快去缴旨,快点返来,我等你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