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你都是为了我,才和这些阿堵物打交道,委曲你了。”姜焕璋声音更加和顺,他是至心顾恤她,只要他晓得,她的本质是如何的不染纤尘。
“嗯!”顾姨娘下认识的摸了摸胸前,整九张一千两的银票子,她拿到手就没敢离身过。
表哥对她真是恩重如山!
“只要表哥……”顾姨娘被姜焕璋这顾恤的目光看的羞怯甜美,她不嫌弃,这是她求之不得的事。
“独山呢?去请宋大掌柜,要快,我有急事。”姜焕璋叮咛门口的独山,独山承诺一声飞奔出去,姜焕璋看着顾姨娘,温声交代,“宋大掌柜做买卖很有本领,人也端方,但是再端方,帐上你也要把紧。”
“这些我晓得,不必细说。”姜焕璋皱眉打断了宋大掌柜的话,他极其讨厌这些铜臭俗事,要不是万不得已……唉!
“嗯,你待我的交谊,我也都晓得。”姜焕璋对上顾姨娘的含情脉脉,顿时,这几天的愤激郁结立即舒缓了很多。
宋大掌柜跟在独山前面,进了屋,冲姜焕璋长揖到底,姜焕璋见他一个长揖以后就不动了,皱了皱眉,指着顾姨娘道:“这是顾氏,今后,你就把她视作这府里的当家主母。”
宋大掌柜面皮一紧,紧出一脸苦笑,微微躬身回道:“回世子爷,现在小的手里管着我们府上四间铺子,一间……”
“我去叫帐房管事过来?”顾姨娘由银票子想到本身的父兄,那颗心顿时又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父亲和大哥到底从姜家拿了多少银子?少说也有十几万两吧……
“是。”宋大掌柜承诺的极爽极快,回声还式微,就冲顾姨娘也一样长揖一礼。
“表哥?”见姜焕璋呆呆坐着,连眸子也一动不动,顾姨娘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忍不住谨慎翼翼叫了句。
“府里帐上……”姜焕璋话没说完就顿住了,钱管事跟他说过,帐上只要几两银子了,如果没出明天那场不测,那二十万两能入进外帐房……
姜焕璋和顾姨娘从我待你好、你待我才是真好,再对上几句前人那些交谊绵绵的诗词,含情脉脉中,不知不觉,宋大掌柜就到了。
“我比来有几项开支,你从铺子里先调十万银子出来,就交到顾氏这里吧。”姜焕璋叮咛宋大掌柜。
姜焕璋模恍惚糊想着那些不晓得甚么时候听李氏说过的话,顺口说着交代顾姨娘。
先看大局,那些末节,不算甚么。
顾思贤!顾有德!姜焕璋痛心悔恨,错着牙,这一对牲口从他手里、从姜家抢走了整整三十万两银子!
“河道淤塞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如何不早点打发去运这批货?就算你没想到淤塞的事,困在滁州,就该从速想体例,或是雇人挖开河道让船通过,或是将货装车陆路过来,是谁去押这批货的?如何一点心也不消?”
顾姨娘听姜焕璋说了这句,才晓得叫她来是为了盘银子,顿时两眼闪亮,紧盯着姜焕璋,屏着气等他往下说,姜焕璋却怔怔的出了神。
“是。那小的就简朴点说,统共四间铺子,绸缎行两船夏用绫罗因为河道淤塞,困在滁州一带,世子爷也晓得,现在已经进了四月,小的没敢等这两船货,就从中药铺调了些流水先加价补了些货到铺子里,现在绸缎铺和中药铺,是一点流水也抽不出来了,另有两间铺子……”
宋大掌柜难堪的陪着一脸笑,“世子爷怒斥的极是,等这批货返来,小的必然好好经验管事。世子爷,别的两个铺子,最多能抽出五千两银子,再多,铺子里就周转不过来了,眼看着……”(未完待续。)
“噢!”姜焕璋恍过神,“明天我给了你九千银子,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