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玉砚和丹青,拿的是典契,贾婆子典了她们俩,在曲大奶奶出嫁前半个月,典期就到了,曲大奶奶向胡老爷表达了但愿他把她们买下来给她做陪嫁的要求,不过胡老爷没承诺,玉砚和丹青身价不菲,并且玉砚和丹青也不肯卖身。
曲大奶奶没等来姨娘们的拜见,不过她一时顾不上这个了,认了亲返来,先是胡老爷让人递了话出去,他家里有急事,明天就得出发回家了,来递话的是贾婆子。
福安长公主拍动手里的折子,“你看看,一把把童敏扯出来,照老迈的脾气,这一件事,就获咎死了老迈,直指汤家,就是获咎了高书江,获咎了高书江就是获咎了老四,这一桩案子,老迈和老四全给获咎了,要说他傻吧,看看这案子办的,一点都不傻。这明显是一心为国,至公忘我的良臣啊,这姜焕璋,就这么不避短长,不计存亡?一心为国为民?”(未完待续。)
曲大奶奶的肝火的确能烧掉这座伯府,就算没有陪嫁,没有娘家,她曲春英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大英禀报完,带着几分赞叹嘀咕了一句,“……真是头上等雌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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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晓得,上一回的新妇,送了姜伯爷一只他倾慕已久却买不起的玉鼎,送给陈夫人一套她收到以后就成为最敬爱之物的玉镯,送给姜婉和姜宁的,各一套红宝石头面。
姜家有的是唯恐天下稳定的下人,天然有人怀着极其镇静的表情跑来奉告她,是谁偷了她的头面,又是谁拿了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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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桩考场案,除了祝家这事背后不是汤家,别的,还真是查的明显白白,一点儿也没冤枉了谁。”
乱七八糟想的睡不着觉,就是没想过新主母进门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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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焕璋那份折子,当天就捏到了福安长公主手里。
哪儿不对?
宁远拿着姜焕璋那份折子,仔细心细看了四五遍,说不清哪儿不对,就是感觉不对,姜焕璋对这桩考场舞弊案的审理,光亮正大,毫忘我心。太光亮正大了,太没有私心了,姜焕璋如果有如许的修为风致,如何会有乱成那样的后宅?
进门头一天,刚得了被她视为无前提背景的胡老爷明天已经走了的信儿,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发明,她的嫁奁被人偷了,她那些头面,以及极新的、还没上身的、从撷绣坊定返来的衣服,少了一半都不止!
考场舞弊的主谋,就是童敏这位主考,左先生是帮手,却被童敏嫁祸后灭了口,祝家参与了舞弊,汤家脱不开干系。
大英看了宁远一眼,宁远啪的一拍椅子扶手,恶声恶气道:“看甚么看?爷这日子,也就这点乐子看了。”
就如许,曲大奶奶,是带着一堆嫁奁,却孤身一人嫁进的姜府。
贾婆子从跟了曲大奶奶,已经告过几次老,说安设好大女人,要回故乡将丈夫的骨灰安葬进祖坟,曲大奶奶一回也没吐口承诺过,奴婢另有甚么祖坟骨灰?
顾姨娘气愤于姜家对墨兰的包庇,以及,前一名主母李氏留下的印象,和她的表哥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她才是真正的姜家主母,贰心目中,只要她,才是姜家主母。
隔天早上的认亲也非常别扭,要说不满,也就曲直氏对公婆以及两个小姑子竟然空动手半点回礼没有,非常惊诧以及不满,从姜伯爷到姜宁,则对曲氏一人竟然只送了一双鞋,一样惊诧以及不满。
江南考场案的折子急递进都城,姜焕璋审的这个案子,比大师料想的干脆明白,半点也不拖泥带水。
六月回声而进,宁远低头看动手里的折子,沉默半晌又摆了摆手,“算了,你下去吧。”
“真是好目光!”宁远也赞叹了句,这句好目光是夸文二爷的,给姜家挑了这么位媳妇儿,“给爷盯着姜家,有甚么事儿立即禀给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