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甚么事了?你如何敢这么对杨舅爷?莫非你们连杨舅爷都不熟谙?”墨七当了大半年的官,摆起架子来,很有几分官威,只可惜都城骄民见多识广,墨七这点儿官威底子不顶甚么用。
见大皇子出去,周渝海仓猝站起来见礼,蒋先生欠了欠身,细心看着大皇子的神情,大皇子的神情不算如何不好,可也绝对说不上好。
“这天下事大事。”蒋先生声音更冷,迎着大皇子的瞋目,“大爷内心明显白白,若再如许自欺欺人装胡涂,大爷就不消担忧有没有银子用,该担忧的,是大爷这条命,这满府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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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少爷!”杨舅爷看到墨七,的确象看到救星普通,语无伦次,“不怪我,真不怪我,不是我。”
“我没拿!不是我,我不熟谙他们!我都说了,我不熟谙他们。”杨舅爷又急又怕。
“杨舅爷说买很多,铺子里有的,百般都要起码一百匹,那管事说,是杨舅爷结婚要用的,七少爷也晓得,满都城谁不晓得杨舅爷正在说亲,结婚就是年里年外的事,他带来的管事,当着他的面这么说,他喝着茶不断的点头,这还能有错?背面管事说,杨舅爷结婚这事,是晋王妃统总打理的,这绸缎得百般拿两匹给王妃看看,这话也不错吧?七少爷你问问他,他那管事是不是当着伴计的面请了他的示下,他点了头的?”
宁远听夜雨说了几句,就明白如何回事了,忍不住笑出了声,一盘子猪头肉,他就跟着人家去当猪头了,这位舅爷可真是,上好的一盘子猪头肉!
“既然是晋王府管事……”
“贺家,买卖看的如何样了?”大皇子落了座,盯着周渝海问道。
杨舅爷舔了一圈嘴唇,“再厥后,就吃饱了,吃饱了,就说婚事说好了,要让我看着买绸子,我就来了,我真不晓得!”
“这是小事。”蒋先生替周渝海得救道,“大爷明天和贵妃聊的可好?”
“七少爷,杨舅爷拿走了一车绸缎,没给钱。”掌柜腔调里透着愤怒,声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