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太心乱了。
“姜焕璋待你不好？外头有人？身有恶疾？不能人道？”张太太思惟敏捷，一串话问的又快又急。
“不是！”李桐仓猝点头，张太太眉梢落下，神情一松，没有就好！那小子要真是在床上死命折腾她宝贝闺女，这事管起来还真不轻易。
“他娶我是不得已，姜家太穷了，他为了钱才娶了我，他感觉屈辱……”
张太太惊诧看着女儿，这些年到她们家求亲的人多如牛毛，这姜家，是她的宝贝闺女本身挑中的，才嫁出去不到一个月，就悔怨了？
张太太微愣。
“那你……还是处子之身？”张太太指尖微凉。
前几天满月宴上，囡囡还是眼里只要姜焕璋，姜焕璋一个浅笑都能让她幸运到发光，可明天，囡囡嘴里的姜焕璋，就如同杀父仇敌普通了，这中间必有原因！
“……姜家必定瞧不起我们，攀亲前，我们娘俩不就说过这事了？阿娘用不着他们姜家瞧得起，你现在是姜家媳妇，姜家吃穿用度都得靠着你的嫁奁，这个家，他们想让你当最好，不想……那可由不得他们！”
李桐头一回感觉，阿娘的夺目应当少那么一点点。
“阿娘，我没有胡说，他……他不肯意碰我，碰了我就擦，就洗……”李桐看着面前血一样红的锦被华帐，她想起来了，当年那些让她不安闲，却没有深想的细节……
“你这孩子，如何能直呼玉哥儿的名讳，让人闻声就是把柄！”张太太点着李桐的额头。
当时候她懵懵懂懂没多想，她觉得他骂的是御史……他骂的是她！
“阿娘，他们不是待我不好，而是，压根没把我当姜家媳妇儿看，也没把我们李产业作真正的姻亲。”
李桐一阵阵揪心的痛。
李桐一个怔神，外头有人……这个倒是真有，顾姨娘是陈夫人外甥女，姜焕璋和这个表妹青梅竹马，她嫁出去方才满一年，姜焕璋就纳了顾姨娘……
“阿娘，我们不该和姜家攀亲。”李桐考虑着道。
张太太神采变了，“囡囡，这话可不能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