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姜焕璋一声厉喝。
姜焕璋嘴唇都抿薄了,用心看着杯子里的茶,皇上说他这位烂污泥娘舅憨傻不幸,珍惜得很呢,他可不能透暴露内心的鄙夷和恶心,惹王爷不欢畅。
陪本日之晋王、异日之皇上小酌了几杯,又随晋王府管事走了趟吏部,报了名姓,写了经历,姜焕璋意气风发,打马往绥宁伯府赶,他得从速回府拿了银票子送到杨舅爷府上,把杨舅爷这事了了,还要从速到晋王府禀告一声。
姜焕璋冲进二门,跳上马,大步流星直冲玉轮门,玉轮门内也是空无一人,姜焕璋内心的不安更浓,也顾不得别的,撩起长衫,直奔正院,刚跑了几步,劈面看到一个紧紧捏着袖口,笑的见眉不见眼的粗使婆子。
“到底出甚么事了?外头谁跟舅爷来的?”晋王吓了一跳。
“爷在这儿问,谁也没长千里眼,爷从速归去不就晓得了!”大乔粗声粗气回了句,他实在火大,女人嫁的这是甚么人家?三天两端闹这些丢人现眼的事!他这面皮都臊的慌!
“听清楚了?安下心,先归去吧,奉告他们,入夜之前,就把银子还给他们,请他们略等一等。”晋王再次叮咛杨舅爷,杨舅爷打动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仰着头,小孩看娘般看着晋王,“多谢王爷,多谢这位爷!多谢王爷,多谢这位爷。”
“入夜前,我亲身送到舅爷府上,再帮舅爷告结束此事,舅爷放心。”姜焕璋仓猝接过话,和杨舅爷温声细语、大包大揽。
“如何回事!”面前的景象让姜焕璋肝火上冲,冲的他额头涨痛,李氏这是如何管的家?
“明天一早,我到他家,亲眼看着装了四万两银子,满是白花花的银饼子,有霜起筋,足足四万两!装到箱子里,装上车,一起上,我眼睛都没离那箱子,到了杨柳枝船埠,住进店里……第二天。”
杨舅爷一边谢一边今后退,一脚绊在门槛上,幸亏门外的小厮机警,从前面一把托住了,把他扶直了,再帮着转个身,看的晋王忍不住又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