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巧了,就在皇上摆布难堪焦头烂额时,北边来了告急军报,蛮人大肆犯边,边关危急,皇上一把抓住这根拯救稻草,怒不成遏,大发脾气,必然要御驾亲征不成。
立太子这事,就这么拖下来了,一向拖到现在,拖出个纷杂局势。
周贵妃是皇上生母周太后远亲的侄女儿,自小和皇上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当时,先皇是一心要成全这一对儿的,可周太后和皇上牙关紧咬,说甚么也不肯,挑了先季老丞相的嫡长女为正妃,周贵妃进府做了侧妃。
现在,皇上一共五位皇子,皇宗子秦王和皇四子燕王都是周贵妃所生,皇二子没成年就夭亡了,皇三子,也就是晋王,生母杨嫔出身寒微。
定北侯宁侯爷击退蛮人的捷报报进都城时,宁皇后生下了皇五子。
宁皇后带着皇五子搬到了城外重云离宫,到本年,皇五子七岁了,还是极其病弱,传闻远远听到一声爆仗,就能惊的大病一场。
“皇上之重情,天下少有,秦王文韬武略,燕王天纵之才,不分伯仲,又都是周贵妃所出,这份演武,天然不是往年可比。”姜焕璋瞄着晋王的神情,几句话支离破裂,却含义深远。
至于周贵妃,她全数心机都在皇上身上,至于立老迈还是老四,乃至于立不立太子,她都没放在心上过,归正皇上承诺过她,做不了皇后已经亏欠她了,太后是必然要让她做的,至于哪个儿子即位,她无所谓,归正都是她的儿子。
从搬到城外,宁皇后和皇五子就再也没呈现在朝臣和天下人面前过,都城的闲人早就不记得另有位皇后,可朝臣们内心,却如有若无的想着那位传闻极其病弱的皇五子,那位,但是皇上独一的嫡子。
从客岁皇四子封了燕王,开府建衙,两人的合作,就越来越白热化,离撕破脸,就差一层薄薄的轻纱了。
谁晓得一头冲进宁皇后宫里时,内里已经挤进了大半个太病院,底子没处所让她发挥。
皇上感觉两个都挺好,周贵妃感觉哪个都行,可皇宗子秦王,和皇四子燕王,就没法这么想了。
周贵妃和皇上在城外离宫享用了大半年二人间界,再回到宫里,本来表情就不爽,再不断的听到宁皇后的病,小皇子的病,周贵妃气儿不打一处来,周贵妃表情不好,皇上日子过的就不安生,比及吕相上了那道皇五子约莫是天生命弱,不如搬到城外离宫暂住,看看是不是能好些的折子时,皇上立即就准了,这真是求之不得。
眼瞅着宁皇后不晓得甚么时候就一口气上不来了,周贵妃的暴怒只好本身想体例。
季皇后那根刺方才拨出,又扎出去个宁皇后,这已经让周贵妃气愤不已,恰好这位宁皇后一次圆房就怀上了,周贵妃嫉火肝火一起烧,听到信儿就带人往宁皇后宫里冲,要给阿谁贱人点色彩瞧瞧。
可皇五子平生下来就不会哭,好不轻易扎出了声,又不会吃奶,好不轻易吃了几口奶,又夜夜哭泣,哭的一口气不接一口气,宁皇后宫里,由一个病人,变成了两个病人,全部太病院就两件事,宁皇后的病,和小皇子的病。
公然,晋王脚步猛的一顿,侧头斜着姜焕璋,抬手表示众主子,众主子留步,看着两人走出上百步,才缀在前面渐渐跟着。
皇上是长情之人,几十年来,眼里内心只要周贵妃,皇上刚即位时,就想立周贵妃生的皇宗子为太子,可满朝文武大家反对,本朝端方,先嫡后长,皇上当时候才二十来岁,二十来岁就断言没有嫡子,那是笑话儿。
“演武,不就是要一较是非,如何就本年出色了?”晋王脸上漫不经心,一双眼睛却紧盯着姜焕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