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本来要给宁氏封王的,一个异姓亲王,可宁重海连上了十四道折子,一道比一道诚心,说宁氏之功不敷以酬王位,也要给宁氏子孙留下进步的余地,连国公都不肯受,只受了个世袭侯爵,定北侯。太祖的日记里,对宁重海,推许赞美之极,太祖,可比宁重海大了二十多岁,这位宁重海,跟其祖比,不能说青出于蓝,可起码,不比其祖宁腐败差,对了,宁重海也极其都雅,没有其祖儒雅,却比其祖更加豪气勃勃,气势更足。”
福安长公主看了李桐一眼,“这是前朝的事,当时吏治暗中混乱,官府收了柳家的银子,只说查无实据。据传说,宁腐败听知县说查无实据,要渐渐查访实在案情,面不改色,一声没吭,长揖辞职,两天后的夜里,柳家满门被杀,传闻连鸡犬都没留一只,天明,宁腐败到官府自首,说柳家满门,都是他杀的。”
宁家先人,叫宁腐败,中了秀才后,娶了先生的女儿,结婚一年后,有了个儿子,儿子两个来月的时候,有一回宁腐败应朋友聘请外出玩耍,第二天回到家里时,发明妻儿已经横尸血泊。”
“是同县一户姓柳的,有点财帛权势,养了个儿子祸害乡里,看到宁腐败妻貌美,生了恶念,宁腐败妻性子烈,姓柳的失手杀了宁妻,又摔死了婴孩。这事人证物证俱全,可宁腐败告到官府,官府……”
“另一支,宁腐败第三子,传闻娶的是蛮人女子,立室后就远赴北三路之西北,这一支,我也不晓得现在如何样了,约莫只要宁家人晓得。”
非常养眼……李桐内心涌起股非常奇特的感受,莫名想笑,又有几分哀痛,长公主能将宁家五代家主画像一排挂出来赏识的时候,先皇应当还活着吧。
“这是甚么?狡兔三窟?”这是李桐第一个反应,福安长公主赞美的看着她,“你也想到了这个?三个儿子,三条全然分歧的路!当年,我林氏太祖夺天下时,定北侯宁家,传到了宁腐败的孙子宁重海那一代,当时的宁重海,还不到三十岁,和我林氏太祖一夜长谈以后,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宁氏族人和宁家八千铁骑,归顺了太祖,宁氏归顺,太祖兵不血刃,就将北三路支出版图,固然,北三路差未几算是最后才归入林氏版图,可宁家,还是功绩极大。”
“柳家在本地公愤极大,百口死了个鸡犬不留,本地大放鞭炮道贺,写了万人贴,说宁腐败这是为民除害,告饶了宁腐败一命。”
“嗯。”李桐点头,宁家嫡支,确切是只传闻定北侯府这一支,就是定北侯府,人丁也不算富强。
“宁家一向镇守北三路。”福安长公主不晓得想到了甚么,嘴角挑出丝丝调侃的笑,“到了祖父那一代,或许是祖父,或许是朝廷中的一些人,生出了很多防备之心,唯恐宁家造了反。”(未完待续。)
福安长公主眼神微亮,啧啧叹了几声,“这才喝采男儿!”
福安长公主论述中夹着点评,李桐‘嗯’了一声,岂只季世,就是本朝,建国还不算太久,所谓乱世,可儿心又能好哪儿去?
“算下来,宁家到宁镇山这一代,是第六代了。”福安长公主腔调安适,“宁家,实在当真算起来,本籍不能算北三路,他们是杭州府人。
“那倒是。”李桐笑。
“传闻过宁家祖上那些事吗?”福安长公主看起来表情相称不错。李桐点头,畴前她倒是零琐细碎听到过一些关于宁家的传说,不过,一来真假不知,二来,就算是真是,她这个晓得没法交代来源,那就最好一无所知。
福安长公主笑起来,“宫里有宁家前五代家主画像,一排挂出来,非常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