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她在宁寿庵听经,听慧宁师太说到明天要过来给福安长公主讲法华经的事,就动心机求了慧宁师太,跟了过来。
李桐转过那座垂着翠绿藤萝的假山,面前的阔朗让她下认识的睁大了眼睛。
李桐悄悄瞄着四周的动静,方才出去时,她已经看过一圈了,福安长公主没在殿内,这会儿也没再见有人出去,不是说,福安长公主平常修行起居,都是和宝林庵诸人一样的么?
福安长公主转进中间的亭子,侧头看着跟出去的李桐,斜斜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慢吞吞道:“胡说八道。”
“我探听过你,你听出来了是吧?”福安长公主旋了半圈,面对着李桐,李桐点头,她没坦白,她也不消否定。“既然晓得我探听过你,还跟我说这些大话?”(未完待续。)
“那倒是……挺成心机。”福安长公主慢吞吞说了句,就没再说话,分好茶粉,提起小银壶,冲了三杯茶,先推一杯给慧宁师太,自取了一杯,表示李桐自取。
李桐答的很谨慎,这位长公主,锋利并且极不客气,和她看起来荏强大巧的表面极不相称,如许的脾气,让她很不测。
李桐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她忽视了,畴前她从晋王立为太子后就常常出入宫廷,宫廷那套礼节,熟的浸入了骨子里,这一膜拜,就现出来了。
她见过一回吞金求死的人,那份痛苦,让人看都不忍心多看,福安长公主传闻就是吞金死的,那么位生而荣幸、平生荣宠的公主,为了甚么,竟要这么求死?就因为杨太后指给她的那桩婚姻?
和畴前几十年****夜夜不时不断的折磨,以及她临死前撕心裂肺的悔痛比拟,如果嫁人时就晓得会是如许,她或许也会吞下一匣子金块吧。
“那倒没有,”李桐心机转的缓慢,这事没法解释,只能不解释。“我也不懂这个,这是第三回听人说我学的是宫廷礼节了。”
李桐悄悄松了半口气,这是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