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邸屋顶的阳台,被午后的阳光洒了半边,三三两两的鸟雀自远而来,扑腾着一双白翼从上空掠过,偶有啼啾上几声的,声音还没分散得透辟,就拖着那浑身的白羽远去了。
“火是我放的,您没杀他。”
“您没有。”他双翼一收,避开氛围中的一阵激流。“他不是您杀的。”
仿佛想起来甚么,她又弥补上一句:“给我把号衣和新的袍子筹办好。”
“没。”她出口否定,单字带过,也不再说话。
她没看到他的脸,却被身后的魔族一把拉住捂紧了眼睛,只是传闻,那张清秀都雅的脸,如瓷娃娃般地碎裂了,胸口的银剑,冰冰冷凉地要了他的性命。
宅邸就快到了。
“我要去见魔王。”
他的背影陪侍从兵士们远去了,她站在王城的城墙上往外看,没看到他。
半月以后,他返来了,裹着浑身的白布躺在骏马身后的车厢里,印出的血晕,鲜红的,枯褐的,都沾在了上边,黏成大片的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