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眼看她，迟迟没说话。
“该死。”她胡乱擦了眼角，低头将脸埋入膝盖。
“嗯？”霜枫域的主城镜城，主街道上熙熙攘攘，这番热烈的气象，想必也只要在凌晨的时候才会赶上。他站在街道旁，昂首瞅着书记牌。那书记栏上零零散散地贴着些羊皮纸，被风刮起了边角，在上边摇摇摆晃，仿佛随时都会被卷走，滞留的启事，不过是那颗钉入木板的锈铁钉罢了。
“你杀了我吧。”她将话锋移开：“他有罪，我也有罪，我该死，我也认命。”
她双手环膝靠墙而坐，将脸埋入双膝之上，也不抬脸看他，对打在本身身上的月光也没了甚么反应。
“你沉着点，把稳伤口又裂开。”他终是叹了口气，走近，手还没伸出一半，行动却愣住了。他踌躇了下，还是将手收回，拂袖而去。
“域主？NO.2大人好着呢，没伤没病。”卫兵先是一愣，打着哈哈对付他，却叫他更加猜疑，内心更是更加寒凉。“NO.2？”他将眉头一蹙，“霜枫域的域主不是NO.7吗？”
“那我买花呢？”他自一旁的花篮中将才摘下的野雏菊取下，笑了一下：“你的花很标致呢。”
这卫兵看起来实在面熟，起码在他的影象中，他确确实在未曾见过对方，不由得松了口气，目光却落在对方铠甲侧边的徽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