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不想这厮如此无耻,当着这些人呢,便说出如许话来,一张脸撑不住红起来,落柴世延眼里,倒是明丽夺人,本来玉娘就生好姿色,只常日总冷着一张脸,就似那墙上美人图普通,便再都雅,看久了也不免烦厌,现在这般竟新鲜起来,宜喜宜嗔说不出勾人。
董二姐这才悄声问他启事,安然多精,没秘闻说,只略透了些风,董二姐哪有不明白,心便有些慌,却出来换了身素净衣裳,头上冠儿也摘了下去,决计弄了些蕉萃样儿脸上,这才跟着安然行来。
一边秋竹瞄着他神采,暗里拽了拽玉娘衣裳角,玉娘自是晓得秋竹这是提示她,好轻易伉俪和缓,莫再僵了,论说为着一个翠云,也不值当她如此叫真儿,且玉娘内心清楚,这一回事,说白了也不过吵嘴之争,柴世延断不会把董二姐发落了去,却思及今后董二姐兴风作浪,便不想就此轻饶了她。
玉娘实在看不得她这般装样儿,道:“你莫焦急喊冤,那日也不止你俩个场,另有我院中洒扫妈妈瞧眼里,你与翠云说甚么打趣话,今儿当着爷面儿再说一遍,天然清楚明白。”
若为了翠云发落了二姐,柴世延确有些舍不得,董二姐知情见机儿,比之翠云,不知强了多少,他是故意用话儿试一试玉娘。
思及此,便生出愤恨,神采也阴了下来,瞧得董二姐心中悄悄敲鼓,听得柴世延开口道:“爷来问你,可知翠云病由何而来?”
那地上董二姐把两人之间眉眼儿官司数瞧眼里,直觉内心一阵阵儿发寒,若爷不护着本身,任玉娘发落,不定是个如何成果,又想,这玉娘虽现在与爷和缓,到底也要顾及些,这事说秘闻论起来也不过两句吵嘴,真罚狠了也说不过,传出去,她也甭想落个贤能名儿,玉娘一贯重名声,必不会落了话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