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想她一个女孩儿这么就问了出来,顿时问了个大红脸,常日聪明口舌都不顶用了,我了半日,没我明白,几步进了廊子,窗下立着,低头连看秋竹都不敢看了。
叔侄两个折腾利落了,各去挺尸,老寺人睡前吃了安神药,周养性吃多了酒,两人一觉直睡到半夜方醒,这才想起那俩丫头。
想到以往对她萧瑟,更加惭愧上来,搂着她道:“昔日是爷不是,倒惹你生了很多闲气,从今儿起,爷都听玉娘,我也知那些人信不得,只男人汉街上走动,少不得几个傍依罢了,爷留个防心便是了。”
安然瞧她影儿没了,内心暗道,莫非本身真有这般造化,正想着,忽听窗内里悉悉索索声响儿,仔谛听了听,安然不由点头,若大娘晓得哄爷欢乐,外头便一百个高孀妇也不济事,听得爷问了一句,才忙回道:“周大爷来了,说有要紧事寻爷,正前头厅中奉茶呢。”
想这厮惯来吃软不吃硬,便缓着声音道:“外头勾魂来了,我知你内心长了草,恨不得这就出去与那起子人耍乐混闹,我这里倒有一句话,只怕你不大想听。”
先把死人抬到闲屋里藏起来,老寺人拿了银子出来,让周养性去寻门路,掩下此事,周养性想起衙门县太爷与柴府大娘沾着些亲戚,便忙着来寻柴世延,不想摆布等了半日不见人影,正焦急呢,一昂首方见他东风满面走将出去……
话说周养性这个叔叔也算有些造化,虽自小送去阉割,却没阉洁净,后御药房里当差,展转得了个秘方,吃了这些年,那话儿却生出些来,虽行不得事,倒是喜好折腾,这会儿让那下头丫头与他品弄,稍一动情,那话儿一硬,便疼钻心,他一疼,便愈发折腾人,手里一根儿青铜铸成假物事,上面根根锋利铜刺,一下捅到那丫头下,身,来回几下,那丫头纵堵着嘴也叫分外凄厉。
他倒也不避嫌,直接排闼出来,见那两个丫头被他叔叔脱身子赤赤,一个堵了嘴四仰八叉绑炕上,一个跪炕沿边上,他叔叔脱了裤子,暴露那阉割了一半物事来。
柴世延与玉娘厮磨这大会儿,她又应了那事儿,内心正欢乐,性子也好上来,笑道:“我们伉俪,甚么话说不得,安知我就不想听了。”说着上去拉她手。
便立边上,却拿眼打量秋竹,要说秋竹但是柴府里拔了尖丫头,生模样儿好,性子稳妥,刚来那会儿瞧着另有些黑,这几年内宅里养细皮嫩肉水灵,满头青丝梳了一条大辫子,齐眉额发,愈发显得那双目光灿灿有神,菱口上擦了胭脂,水嫩嫩,令人恨不得爬上去亲一口,这会儿靠近了,模糊嗅到她身上香气,也不知是甚么香饼子,倒真真好闻,前些年还跟竹竿普通瘦瘦长长身子,现在倒出落窈窕,若讨了这么个媳妇家去,祖坟上都得冒青烟。
秋竹目光闪了闪,倒是笑道:“莫不是你对我成心。”
玉娘脸一红,倒是没甩开他,略依顺着坐他中间道:“既你要听,便说与你,你交际朋老友,便吃喝玩乐都无妨事,只俗话说,害人之心不成有,防人之心不成无,别人说一个好,你就信了个实,你又没钻到那些民气里瞅去,安知那人按如何心机,使几个钱倒还罢了,就怕有些人拿你当傻子乱来,面上好话儿阿谀着你,脚下使个绊子,便绊你一个跤,你本身需多留个心眼儿,别成日人说甚么就信甚么。”
秋竹却还不依,一伸手揪住他耳朵,下死力拧:“好你个死安然,当我听不出你坏心怎,打量我跟那几个小丫头普通,由得你们几个嚼舌头就错了主张,看我今儿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