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暗道,这会儿急,一会儿怕你不急了,遂盯着他道:“旁也不需你赌誓,只你应我,从今儿今后,再不纳妾进府。”
玉娘见他眼色,内心凉了凉,想他不定早应了高孀妇,若让那高孀妇进门,只怕他死些,他死了不打紧,现在却还不成,遂变了个神采道:“刚是谁还口口声声甚么都应下,这才多会儿,还没出这屋呢,就忏悔了,罢了,莫说为妻刁难你,赌甚么誓,当我没说吧!”
玉娘几句话气走了她嫂子,内心憋那口气才算略出来些,里屋坐了一会儿出来,就见柴世延已迈脚出去,不由道:“你倒。”
柴世延听了结笑道:“这般时候了,我去哪儿,不若你们就这儿说话儿,我去东配房里算会儿帐去,她是你远亲嫂子,既来了不好冷了她,只你跟她说几句话就放她去吧,莫留她这里用饭,我让灶上清算几个划一菜儿,早晨我们一处里吃两杯儿。”
玉娘听到这里,内心一动,暗道,他现在正热乎头上,若要他一句话儿,便不管甚么大用,也能辖制他些。
只毕竟是远亲娘家人,秋竹也不敢怠慢着,一见她到了,忙着就来回,却不想娘今儿不见,听话音儿倒甚有些冷意,不知为何,正要出去传话,忽听爷里头说话了:“且慢,舅太太既来了,怎好就让家去,让她陪着你娘说说话儿也是好,你去请她出去吧!”
赵氏惊诧,虽说她男人可爱,毕竟是伉俪,她怎能够因为几根簪子就让衙差锁拿了他打板子,这说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好半晌儿才道:“莫非他不是你亲哥哥,竟这般狠心肠,要拿他去打板子问罪。”
便笑着道:“你莫听人胡说,哪有甚么相好知己,爷内心现在只一个玉娘是心肝儿上人儿,旁人那里比上爷玉娘。”
一句话说赵氏脸通红,面上有些下不来,尖着嗓子眼道:“呦,可见是亲兄妹,我是外姓人,听mm这话儿是护着你哥呢。”
早传闻柴世延风骚,外粉,头相好不知有多少,他跟那高家孀妇事儿,满县里谁不晓得,倒未曾想他会瞄上本身,难不成是对她成心,若能与他搭上,何必求玉娘,况瞧这势头,今后不定如何呢,求这个没用小姑子,倒还不如希冀本身。
刚被他一番挼搓下来,倒弄有些乱,不想柴世延跟着她脚出去,她身后立定,笑眯眯一张脸从镜子里瞧着她梳头发。
玉娘神采才缓了缓道:“怎没好气了,偏你听真,彼苍白日挨这般近做甚么,若你要这里,便去劈面坐着,若你不想这里了,尽管去,我知你外头知己相好有是,便家里没人,外头也有依顺着你。”
因内心想着这些,倒未曾理睬柴世延说了甚么 ,含混应了一声,柴世延这才出去,刚转过东边廊子,便瞧见那边儿门首秋竹引着个妇人出去,估摸得又二十五六年纪,低着头瞧不大清脸面如何,倒是身姿窈窕,走起路来摇扭捏摆,那腰肢瞧着好不轻软,单身上一件沉香色衣裳有些旧了,若换上个光鲜些,恐要年青些也未可知。
想到此,赵氏忙不跌进了屋,果见被那厮翻了个底儿朝天,她忙着到里间柜底下去摸她藏银子匣子,摸到上头锁紧紧,才放了心,刚放下心忽而瞥见妆台上,她金饰匣子敞开着,忙着畴昔,见原搁里头几根银簪子不见了影儿,恨不可,暗骂一声,杀才囚囊混账男人。
可巧今儿隔壁人家生了儿子满月,请她畴昔吃满月酒,她便叮嘱小厮看家,带着丫头去了,过了晌午家来,小厮便道:“爷刚家来了一趟,去娘屋里坐了会儿,便又忙忙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是两章量,算补上昨儿了,别的感谢扔霸王票亲们,真是破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