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起走来内心就笑,见了玉娘又怎会不逗她一逗,便道:“我是想着mm生面嫩,不晓得,还当是未出阁大女人呢。”
玉娘笑道:“瞧着也有十二三上了,不算小了,再过一两年,也该说媳妇了,有了媳妇拘管着,也免得您当娘操心。”
柴世延被她一句道破苦衷,不免嘲笑一声道:“与你说端庄呢,提这些做甚么?”玉娘瞟了他一眼:“这些才是爷端庄事呢。”说着也不再与他说甚么,出来换了衣裳出来,见他仍坐炕上,倒不知从那边寻了本书攥手里瞧,也不知真瞧书呢,还是做幌子呢。
畴前头出来,问了陈丰一句:“刚谁坐轿来了,正巧让表舅爷赶上?”陈丰便说:“是陈府里大娘子。”冯氏方才恍然大悟。
见玉娘不大通透,便又道:“这位表舅爷跟陈夫人是两姨表姐弟,姓常,名威,现四川总兵府任参将,此次是跟着大人回京述职,昨儿闻声信儿,官船停了兖州府外渡口上,我们这位府台大人怎能够不设席接待一两日,他顺道来瞧瞧他表姐表姐夫也道理当中。”
想到此跟柴世延道:“便那两个有大本领,现在不再跟前不说,毕竟是你们男人事,我一个妇人如何说得话去。”
先头她还不知问是谁,听她兄弟说是个大女人,便想府里头何曾有甚么女人,还坐着轿来,说瞧年纪也就十七八样儿,倒把冯氏问更加胡涂上来。
主仆两个说话儿,不想正被迎出来陈三他娘听了去,那婆子一边搀着玉娘往里走,一边道:“大娘子莫恼,提及来那也不是外人,是我们太太娘家兄弟呢,总兵大人官船兖州府外停两日,我们太太兄弟就过来走亲戚了,昨儿早晨就到了,住前头客居,今儿一早骑马会朋友去了,不想这么便回转来,提及来,今儿就是为着他两个,老爷才请来那兖州府冯子明,我们老夫人一听,就惦记起了大娘子,一叠声打发人去下帖儿请,这才使了我那三小子跑了一趟。”
那冯氏想起刚头又不由从上到下把玉娘打量一遭,见今儿比昨儿穿素净些,上身香色对襟袄,白领竖领儿,妆花眉子,紧紧束住腰身,下身翠蓝织金挑线裙儿,外头倒是一件玉色夹大氅,想是风采兜住了头上妇人髻,莫一看去倒真疑似哪家未出门子大女人,偏玉娘生又好,这一张细白粉面落哪个男人眼里,能未几瞧上两眼。
玉娘忙道:“恰是婶子问巧,下月初八该着做生日,过了生日可都二十四了。
玉娘倒明白了,这厮是存了心机,想靠着陈府谋个差事干呢,玉娘内心也揣摩,宿世这厮之以是遭人暗害,虽说是他为色所迷,酿下大祸,却也有个官官相护里头呢。
王氏掐指算了算:“这么说是属猪了。“玉娘点点头,王氏道:“属猪命好。”正说着冯氏从外头出去。
却又不由扫了眼柴世延,暗道这厮倒真下了工夫,这般秘闻事都被他扫听出来,莫非真要谋个官儿不成,便问他:“你一个白身如何谋得官做?”
玉娘听了脸腾一下红了呐呐道:“嫂子更加胡说。”老王氏也道:“莫说了,你妹子脸皮薄,瞧这会儿臊脖颈子都红了。”
倒惹玉娘笑了一声道:“这些年伉俪做过来,今儿真是头一遭见爷读书,敢不是长了志气寻出版来苦读,想谋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
进了二门,秋竹还道:“真真倒霉,怎那两个男人偏撞见了娘肩舆,倒被他两个瞧去了娘脸。”
玉娘倒有些瞧不透他了,或是宿世伉俪冷过了头,多少日子不会面也有,只道他成日外吃酒嫖,妓,不想还这些端庄心机,也不知掉队如何成果,且任他追求去,总好过那些粉头身高低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