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抿抿唇:“你是说冯家冯娇儿现前头呢?”
周养性也知本身一时不慎,说错了话,忙道:“多谢弟提示,倒是忽视了。”那贾有德笑道:“提及来董二姐拿甚么跟柴府大娘子比肩,虽未见过,可我那婆娘却有造化见过几次,听她言道,可着我们高青县,也寻不出第二个斑斓儿人来了,可见生好,若稍使出些手腕,董二姐如何敌得过 ,只这些俱都是柴府内院之事,与你我无干,既柴大爷不去,我们三个去院中乐一晚倒便宜。”
玉娘见他如此,倒不好推说不吃,陪着他吃了半碗饭,就放下了,一时撤将下去,上了茶来,玉娘才问:“怎又买了门面,莫不是要做甚么买卖不成?”
直吃到掌灯时分,未兴,三人非要拉扯柴世延去院中耍乐,柴世延推让不过刚要去,安然忙道:“夙起出来时,大娘特特交代过,家里候着爷吃早晨饭呢,现在这般时候不见归去,不定急如何了,若爷去院中,大娘那边儿主子可如何交代,说不准要挨上一顿板子。”
玉娘也知那男人无礼,一双眼睛直往她脸上扫,便她遮住了面,都能觉那双眼好不轻浮,暗道今儿实在不该出来,却也未与老王氏婆媳提及此事,晌午吃了素斋,便家去了。
秋竹跟着玉娘上了车,才把昨儿翠云妹子门口寻耳坠子事,奉告了玉娘,一边恨声道:“早说她没按美意,一回撞了爷个满怀,二回又来寻甚么坠子,便是瞎子都知她心机了,倒不知她娘如何教出这么个浪,□儿来,才多大就勾男人。”
贾有德听他话音儿中仿似另有些旁意,忙道:“虽你与那董二姐有些情分,以往她院中倒无妨,现在她进了柴府,便不好再想她,若柴大爷晓得不定要伤了兄弟间情分,为着一个妇人却不值当。”
柴世延听了,思惟起刚安然话儿,可不正对上,还道玉娘是因为候着本身不吃,内心不免愧悔上来,柔声道:“倒是爷不是了,因今儿置下个县前门面屋子,欢乐上来,与那几个吃起酒来就忘了时候,倒劳玉娘久候,便没脾胃且陪着爷再用些。”说着让放桌儿摆上饭来。
贾有德忙谢了,便说要请吃酒,去找了周养性阮小二两个,就县前街寻了一处酒楼吃酒相贺。
与琴安道:“你只说我身上不好,见不得他。”两句话把她哥打发了出去,只她哥一来,倒勾起宿世之事,这一日不得舒心。
这会儿柴世延跟贾有德到了门前,贾有德上去敲开门,领着柴世延里外高低瞅了一遍,柴世延见前面门楼高低两层,因本来是卖茶叶,倒也洁净,楼上存货正刚好,两边儿还打着木头架,一层层直通到房顶,能存下很多货。
琴安忙摇点头:“小去冯家时正赶上冯娇儿去了旁处不家,前头是她娘□两个粉头。”
却听柴世延道:“玉娘这话可不差了,想这世上人哪有个嫌钱多,便赚下金山银山,也不满足,再说,那里是为着你我,这份家业待百年以后,子孙万代传将下去,才不孤负柴家祖宗。”
她恨她哥甚于那婆娘,说到底儿,那婆娘与本身甚么干系,倒是她哥,一个娘肠子里爬出来亲兄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便不希冀他帮扶一二,好歹不能落井下石,可她哥不由落井下石,与外人勾搭谋了柴家产业,还要把她送给周家叔侄耍弄,这那里是亲哥,清楚比豺狼还狠上三分,现在这公母俩儿倒是挨个舔着脸来打饥荒,亏了如何张得开这个嘴,经了一个死,她现在那里另有半分亲情。
柴世延听了,笑了几声道:“爷现在内心哪还惦记上旁人,心尖子上只一个玉娘罢了。”玉娘才不信他这哄人话,恐外头车等着,带着秋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