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着越动了邪心,又吃了酒下去,接着酒劲儿与柴世延道:“现在弟跟前连个知冷着热婆娘都无,故意再续一个出去,好好过日子,闻听你家大娘子贤能淑德,心下甚羡,敢问哥,嫂夫人可有甚么堂妹表妹,与弟做个媒,若成事,弟好谢哥大媒。”
柴世延一听,顿时横眉立目,酒醒了大半:“这话当真?”玉娘白了他一眼:“为妻还利用你不成,这是甚事,岂可打趣,你若不信,转头寻个机遇探探他,本日可那边?”见柴世延眼色还只是不信,玉娘恼道:“倒不知他与了你甚好处,这般信他,竟连本身嫡妻话都不信了,你不信也罢,赶明儿被那厮害了,想想为妻本日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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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世延听了,内心不由冷哼,刚如果有七八分,现在可真是实打实了,这厮不定庙里撞见玉娘,动了色心,这会儿却来打此等歪主张,想这厮竟色胆包天惦记上玉娘,柴世延内心怎不愤恨。
玉娘一听这厮竟把周养性当个好人,暗骂不长眼,却也知周养性内里藏奸,大要忠诚,不定如何利用着这厮欢乐上来,入了他眼,才如此瞧重,怎生想个法儿,诽谤二人才是。
玉娘暗道,岂为了这厮,不过为了本身罢了,想着若得机遇,想个甚么法儿除了周养性这害人虎狼才得真正放心,不然迟早是块芥蒂,又想起翠云阿谁妹子,倒是本身一时差了主张,美意到成了养虎为患,先要措置了这不循分丫头才是。
靠得住?玉娘道:“今儿观音堂里烧香,跟秋竹两个刚出后殿门,不知怎迎头撞上个男人,闯到背面来,好不知礼,直眉瞪眼下死力对着我打量,害我忙遮袖闭了开去,过后听小和尚说,是周家甚么大爷,莫不就是他,若他不知我还罢了,若知我是柴府娘子还如此,你思惟思惟,这倒是个甚等样人,你还当他是个好人不成,转头不定被他使个绊子害了你,才知贰心,到时再悔恐也晚了。”
周养性听了柴世延这几句阿谀话儿,内心头欢乐,虽说本身现在事事不如柴世延,也不过缺没他这份祖上传下产业,没他手里银子多,真论起门路,本身倒也不差,况这厮也是个财黑。
嘴里这么说,内心却想起昨儿观音堂后殿撞赶上柴府大娘子,那眉眼儿,那姿色,可着高青县再去那边寻这等才子。
前番只烦请他与县衙陈大人垫上句话儿,倒破钞了很多银子,还给了他几支簪子报答,先头内心另有不舍,这会儿忽想起那几支簪子现在戴那位大娘子头上,周养性倒恨不恰当初多给他两支,那般姿色合该好来配搭,本身若能得个如此绝色婆娘才是造化。
柴世延目光略闪,未回声,却悄悄瞥着周养性眼色,只见周养性神采果有些闪动,道:“旧年留下老病根儿,瞧过多少郎中也不见有效,不当吃喝,随它去吧!昨儿家躺了一日,夜里便好了,倒劳你们惦记。”
柴世延目光略沉道:“你叔叔虽现在回籍养老,说到底儿是宫里出来,怎没个门路,给弟谋个妥当出息也不难,说不准哥还要希冀着弟汲引呢。”
却也知不好暴露来,便道:“房下上头只一个长兄,表妹堂妹却未闻声有,便有也早不来往,那里给你做甚么媒,我们县里多少贤能女子,想续个婆娘还不轻易,我瞧着春妹就好,模样划一不说,又跟了你这些年,该纳进府去才应当。”
话休饶舌,且说本日玉娘几句话儿说出,倒真入了柴世延心,次日赶上周养性使小厮来下贴儿,说为昨儿爽约之事赔情,院里春妹处摆了酒,邀柴世延去耍乐一日。
只听周养性笑着出来道:“阮二阿谁鬼,闻着味儿都能撞来,迎甚么……”话未撂下,就听背面阮二声儿道:“这话儿说不差,用甚么迎,这不来了。”果见阮小二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