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锦帷香浓 > 5似嗔还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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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想着柴世延喜她穿艳色衣裳,便指了指秋竹手里那条裙儿道:“这条裙子倒配我鬓边牡丹花儿。”秋竹奉侍她系腰上,对着镜子理了理云鬓,刚清算妥当,便闻声外头见礼声儿。

待娶了玉娘进门,先头婚燕尔,虽玉娘性儿冷些,柴世延涎皮赖脸凑上去,也还耐着性子,日子长了那里另有此等耐烦心,且玉娘又不知顺着他性儿哄他欢乐,反倒冷言冷语跟他顶着,就为着个董二姐,竟是跟他说话都淡淡,弄伉俪生份。

这番话以往玉娘也曾说过,却冷声寒气,说出来听柴世延耳里,那里听得进,直当了耳旁风,本日玉娘这似愁似怨说出来,柴世延倒真听进了几分去,又听得她话音中带着几分酸意,内心一软,不由笑道:“安知爷内心就没玉娘,若端的没有,哪会接了玉娘那曲相思令,便忙不迭家来,既家来,玉娘又不让爷靠近,倒是为何?”

秋竹见主子故意拢络爷,忙着去开箱找衣裳,要说大娘,这模样儿身材儿,便不精装都拔了尖,真打扮起来,又岂是那些旁妇人能比肩,只昔日大娘与爷赌了真气,冷了心肠,任本身劝了几次,也不见回转,现在好轻易想通透,秋竹是分外欢乐。

眼瞅着他上马去没了影儿,才回转来,进了屋她娘忙问:“可应了纳你之事?”

玉娘知他性子,目光闪了闪,红唇微勾,似嗔似恼道:“也不知那里厮混了家来,一身酒气,离了我这里去,莫惹我说出甚么刺耳来,到时大师脸上欠都雅。”

柴世延不由想起郑桂儿,刚也是如此一身白衫儿红裙儿,鬓边簪一朵牡丹花,不比不知,这一比便有了高低之分。

进了院,也不睬会上来施礼婆子,三步并作两步跨下台阶,掀帘子出来,刚一出来,玉娘已迎将出来。

又见玉娘成心偶然扇着俏鼻,微微低头嗅了嗅,酒气惨杂着郑桂儿身上脂粉味儿,是有些刺鼻,便道:“晓得你不待见我这一身酒气,过会儿我们再好生说话儿。”起家叮咛外头婆子购置香汤,去配房中沐浴衣去了。

瞧得出决计打扮过,粉面施了香粉,唇上胭脂涂好,趁着一张小脸儿白里透红,两道细弯弯眉下,一双秋水明眸瞅着本身,虽仍有些淡,眼底却仿似带着几分模糊情义,上身儿穿戴家常白衫儿,下头倒是一条大红织金挑线裙儿,裙下弓足藏于绣鞋当中,似露非露,映着鬓边一朵大红牡丹花,这腰肢儿,这身材儿,真真说不出如何都雅。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宴三生跟夏二傻家兔子耳朵童鞋霸王票,破钞了嘻嘻!不过这名字咋这长啊……

那些粉头瞧得是他腰上银子,那里能不依着他,紧着他性儿如何荒唐也顾不得了,房里丫头,自来就是奉侍他,还不他想如何便如何。

玉娘却哼一声,白了他一眼道:“外也不知与多少妇人死缠厮混,那里还奇怪家下里妇人,叫你家来不为旁事,且想着总外头吃酒耍乐,你这身子还要不要,虽现在丁壮不当事,可知来年如何?”

柴世延这会儿内心都是玉娘,哪还能把郑桂儿瞧眼里,却怕她胶葛上来,担搁了时候,未若哄她一哄,倒利落。

玉娘见他直愣愣盯着本身,眸子子都不错一下,便内心含怨,也不觉粉面透红,柴世延见她晕染香腮,添了非常姿色,半边身子不觉酥那边,起家畴昔,挨她边上坐了。

郑桂儿外头闻声动静,忙掀了帘子出去,见他要去,忙上去道:“爷这才来了没一会儿呢,怎就要去,可见是桂儿奉侍不周原因。”扭着身子贴他怀里,软语殷勤相留。

“大娘,换哪件衣裳?”

她娘听了笑道:“你倒愁这些何为,他家大娘子连院中粉头都容眼下,莫非你连个粉头都不如了,依着娘,莫胡思乱想才是,只你若进了柴府,这性儿却要收收,便他家大娘好性儿,若被她拿住了短儿,奉告了柴大爷,柴大爷性子你是晓得,是个眼里不揉沙子主,常日千好万好,真触怒了他,清算你是死是活都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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