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起来,抬腿一脚踹了她个倒踉跄:“你这老货更加胡吣,莫说她是通判大人表侄女,便是通判大人家亲闺女,瞧你家爷应不该,任你再繁华,当爷甚么人,贪她手里银钱东西不成,再若胡说,爷要了你老命。”说着又要踏过来,玉娘忙起家拽住他,冲秋竹使了眼色。
她乳母笑道:“去岁赶上府衙大人做寿,他与那县衙陈大人前来拜寿,慌乱间老婆子倒是照过一面。”
内心定了主张,便托了媒婆去说,昨儿那婆子来报喜儿,眼瞅着婚事成了,这孀妇内心头欢乐,昨儿家来便与她乳母去背面库房里,寻出块大红攒金妆花缎子来,想着裁了做嫁衣,都堆外间炕上,刚还与她乳母道:“也不知柴府何时来下定?虽传闻那柴世延生魁伟面子,秘闻也不晓得如何?若能相看相看才好。”
正说着,只见秋竹从背面追上来,到了近前跟婆子道:“挨了爷一脚,你也莫委曲,因着你,我们府里几乎翻了天呢,娘怜您年纪,使奴婢拿一两银子与你,就当补你挨窝心脚了。”
媒婆叹口气道:“他道,男人骸骨未寒便谋着再醮,这等不贤妇人进不得他柴府。”
这婆子成日店主走西家串,经她手不知卖了多少女子,那里有甚美意肠,只认一个利字,利字当前,便亲娘老子都能卖了,何况,柴府与她甚干系,先得了老命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