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脱口,心中便暗自忏悔,这女子若不是与胡贤孝熟谙,又怎会平白无端的呈现在胡贤孝的府中?雷横到这登庐府便要杀尽韩紫髯部下的七大妙手,那本身迟早要和胡贤孝站在对峙面,现在若将武学教给这女子,岂不是养虎为患?
韩紫髯行事无益有弊,常言道男善被人欺,女善被人骑,若不是他表示的过分弱势,那漠北双澜也不会将他韩紫髯作为第一个冲破口。
“你死来!”两人现在只隔着不到三步的间隔,只消在挪上半点,雷横便有信心白手夺刀,也正在这霎那间,身边人影闪过,此人身高九尺,紫髯垂胸,仪表堂堂,威风凛冽,腰间别着把以精美技术雕镂的牛头腰刀,想来恰是登庐府官道总捕头韩紫髯!
面色微变,越听越不对劲,扭头看了看林依倩略显惊骇的脸颊,心中顿时升起火气,轻声道:“贵公子如此行事,岂不是买卖人丁?莫非不是犯了律法么?”雷横来到这个期间也近乎一个多月,心中多少明白了这个期间的法律,这买卖人丁但是重罪,抓获一并极刑。
那韩紫髯疾步走来,对着雷横躬身轻拜道:“道长包涵,犬子不遵教养,还请恕罪。”这位官道总捕头的态度不但让雷横心中骇怪,连带着他背后的林依倩都“咦?”了一声。
韩紫髯能做到官道总捕头是有启事的,起首便是韩紫髯周身修为早已迈入失势初期,其次便是此人行事谨慎谨慎,天下宗门浩繁,诸如‘全真教’‘青城派’‘武当派’数不尽的门派与道家有着很深的渊源,早就传闻他部下胡贤孝府中来了位有道的道长,心中天然不敢获咎。
闻言心中暗怒,雷横将双眼一瞪怒道:“只当我是羽士就好欺负了?”自他来到当代,虽说没有遭到甚么欺负,但也没痛快过,现在也是才子在侧壮人胆,顿时雷横肝火中烧心道:“在后代我固然说算不上呼风唤雨,但甚么时候受过这等欺负?”
林依倩双眼放光,平淡的脸上多了丝柔嫩的笑意道:“洛神功?听起来是很棒的武功呢。”言罢脚步轻挪,抓住雷横的手重声道:“那快教我吖。”眼眸碧波如水,轻咬嘴唇看得雷横心中微微泛动,雷横伸手拍了拍林依倩光亮的脑门,含笑道:“跟我走吧。”
但这失势期的大妙手开口,雷横天然不好不给面子,只是泯然一笑,悄悄摆了摆手道:“无事,无事,但不知为何公子见了贫道便发疯似的扑过来?难不成是染有怪病?如果如此,贫道或可互助一二。”雷横说的客气,但换作普通话来讲就是:“你儿子为啥莫名奇妙扑过来,是有病吧?我给他治治?”
方要出言推委,那林依倩顿时目光亮亮,眨眨眼高兴道:“小羽士你有好玩的武功教给我嘛?太好啦。”这林依倩不过是十六七的年纪,心智仍旧如孩童般,现在雷横见她如此欣喜却不忍驳了她的兴趣,只得悄悄点头道:“那贫道就把这门《洛神功》传你吧。”
韩紫髯天然没听懂雷横话里有话,只笑笑道:“道长,启事是你身后这女子。”言罢抬手指了指林依倩,而后轻笑道:“这女子的父亲在赌坊将她输给了犬子,本意要给我儿收做个小妾,但这女子也不晓得在哪学了套怪拳法,趁我不在家偷跑出来了,想来也是犬子驰念的紧,便出来寻觅,一时胡涂,才与道长起了抵触。”
但这并不代表六扇门便怕了江湖门派,虽说六扇门是朝廷构造,但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江湖中的构造,在江湖中度日便要守江湖端方,也恰是因为这个,韩紫髯在这登庐府一带非常混的开,根基是吵嘴两道都要卖他几分薄面。
断喝如雷“孝子停止!”这声音如暴雷般响起,震得雷横耳朵生疼,勉强展开眼,只见那韩紫髯单手拽着那细眉男人的腿,扭身猛甩,只听得“噗通”一声,竟被生猛的直接扔到不远处的荷花池当中了,而后双指往雷横胸口轻推,只感觉身材一轻,便稳稳的落在了回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