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躲在远处,虽说心中惊骇,但仍按耐不住猎奇心,便偷躲在茅舍木栅栏前面,只听那多隆连连吼怒,抬眼观去,只见张召重手中凝碧剑高低翻飞,多隆周身已被刺出了三五处剑伤。
两旁村民不由喝采:“这羽士好俊的工夫,只怕是江湖之上赫赫驰名的侠客。”壮汉神采霎变,心知此人武学不俗,心下发狠,喝到:“来的好!”这壮汉金钟罩铁布衫以近大成,通体如精铁浇筑普通,现在凝气养神扎好了姿式,只听得一声吼怒:“给我开!”
这两人早有积怨,数年之前张召重行走江湖,与辽东金刚门结下梁子,而后伙同吕梁三杰的青蟒剑陈达海搏斗金刚门,若不是多隆当时游历在外,恐也一定能逃过此中祸端。
江湖门派多是表里兼修,更莫说是武当派这等泰山北斗,张召重虽说不比武当七侠那等妙手,但内功高深也非多隆这等莽汉可比,武当【柔云剑法】更是精美非常,一时候竟将多隆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忽的只听远方声声长啸:“何人冒用我武当名号为非作歹!”
这一剑来的迅疾,只惊得远处雷横脱口而出:“道长谨慎!”
“依我武当派门规,滥杀无辜者,当废去修为,逐出师门,按说你早已被逐出师门,只是这废去修为的端方还是要履行。”清虚道长面无神采,即便是说道废去修为时,脸上也是微带笑容,令民气中发怵。
反观那羽士,面色不改,泰然自如,只见他飞身跃起,如箭般向两翁巨鼎窜去,扭身足尖轻点,踩着鼎沿飞身而起,半空当中那羽士清啸一声道:“瞧好了!”顿时双肩轻展,单手擦着鼎壁腾空一翻,竟硬生生的将大鼎踢了归去。
清虚道长本欲与多隆解释,但被雷横提示顿时打起精力,眼疾手快猛的掐住张召重握剑的手腕,朝雷横瞄了一眼,随即淡笑道:“张师侄,休要顽抗,我不肯杀你。”正言间,只见清虚道长双指悄悄一捻,只听“咯啪”两声脆响,而后张召重握剑的右手顿时软了下去,凝碧剑也掉在地上。
顿时张召重心生戾气,手腕悄悄扣住凝碧剑的剑柄,心道:“如果一身武功被废,那怕是不得好死,尚不如与清虚老道拼个鱼死网破!”半蹲着的张召重顿时眼中戾气一闪,右手带起凝碧剑忽的使出一招一气化三清,剑芒厉闪分出三点寸辉,点向清虚道长上中下三处大穴。
雷横离远瞧看,那羽士虽说身形肥胖,但精气实足,虽说样貌不比那壮汉魁伟,但模糊间仿佛透着股王谢之风,极其不凡,那壮汉撇嘴骂道:“那便来请教两招,也让我见地见地武当山妙手的手腕!”言罢,那羽士身边的村民缓缓退开,给那羽士让出一条门路。
壮汉单手握拳,双眼凶光乍现,如铁锤般的拳头轰在鼎壁之上,只听“霹雷!”一声,四下的村民都惊了,那铜鼎竟被这壮汉生生打出道裂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清虚道长摆了摆手,面带含笑道:“你冒犯门规,无端伙同陈达海搏斗金刚门高低三十九口,虽说已被逐出师门,但门规尚未实施,现下你可认罚?”饶是秋高气爽也惊得张召重盗汗直流,一时没了主张。
阴狠羽士轻笑两声,将凝碧剑归鞘,冰脸肃声道:“人称火手判官,武当张召重的便是。”言罢向前迈了几步,饶是雷横间隔甚远,也能感遭到这阴狠羽士身上披收回的冰寒之气。
多隆在一旁站起家来眼眶欲裂怒喝到:“此人杀我金刚门三十余口,死不足辜,但但是废去修为就够了么?”这多隆脾气憨直,便连远处的雷横也不由暗骂:“你这憨子,张召重废了武学你不是想如何杀就如何杀?现在费甚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