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聪将薄册掷与雷横,口中喃道:“我这两门功法皆自书中习得,书中所载更胜朱聪多矣,便将此书与你,以酬小道长做法之资。”雷横面色庄严单手接过书册,笑道:“既是如此,小道便为七位侠士积福做法,先消业力,后增阳寿。”
顿时雷横双目怒睁,声音宏亮寂静,喝到:“汝等七人,速去掩了村中老幼尸骨,因果自去!”言罢,江南七怪只见雷横身子一扭,背对着七人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气味微小,仿佛一将死之人!
韩小莹俏生生的双眼如碧波普通,豆蔻韶华翠绿光阴,还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平常只与六位兄长同业,虽说江南七怪技艺不高,但行侠仗义称得上是侠士,天然看不上凡夫俗子,现在韩小莹眼中的雷横虽说技艺寒微,但道法高深,且是位为国为民的男人,天然算是位豪杰。
桃木剑擎于手中,脚步踏如虚幻,自法袍中取出金玲来,轻摇三通,口中念念有词:“四方诸邪闻铃音当退避,王灵八仙闻铃音当镇魔,铃音三响,恭请【上元天官紫微大帝】【中元地官清虚大帝】【下元水官洞阴大帝】赐福、免罪、解厄,吃紧如律令!”
江南七怪皆是侠义之辈,兄妹情深,张阿生对韩小莹心生倾慕,如果在七怪身边提出这等要求,莫说是叫韩小莹亲身己,便是靠近了韩小莹,只怕张阿生那柄屠牛刀都要与本身不死不休,又怎敢冒昧?
雷横轻叹口气,谛视着韩小莹的双眼喃道:“你...能亲我下么?”韩小莹双十的年纪,出落得极其水灵,雷横也不过是二十有三,行骗好久也未曾见过如此水灵的女子,不由心生倾慕,恍忽间便说出此言。
沉默半晌,转眼看了看雷横的眼眸道“那...我便成全你。”只见那清秀的脸颊缓缓靠近,只觉唇边阵阵温热,韩小莹温婉的身躯软在雷横怀中,叫雷横心神阵阵泛动。
想到此处,雷横暗自狠下心来,点头叹道:“贫道虽说是出世之人,习得浑身道法,可恰逢乱世,贫道不忍见百姓百姓刻苦,故此方欲习武仗剑挺身救国,故才不吝费去十余年修为,为七位侠士做法,换得一门武学,还望侠士莫要鄙吝。”这番话讲得慷慨激昂,便连韩小莹这等女流之辈,心中都有些许荡漾。
韩小莹眼眶微红,看得雷横心中暗笑,哽咽道:“贫...贫道只要...最后...一个心愿...你成全我...可好?”言罢又用余光朝远处瞄了两眼,见其他六怪还在忙着安葬村民,便放下心来。
朱聪闻言轻笑两声心中自有计算,眨眼道:“小道长想学我这【妙手空空】的工夫倒也不难,只是我这工夫与平常江湖招数分歧,不练筋骨、不修内力,全凭手上架式,迟早用醋浸手,若练【分筋错骨手】尚还好些,若【妙手空空】修至化境,便再莫想修习铁砂掌等阳刚的武学门路,小道长可考虑清楚了?”
“你便说吧,若我能做的话,我必然帮你,但你可不准死。”韩小莹只听雷横呼吸声渐浅,暗自烦恼,心想:“若不是我缠着他,叫他帮我六位兄长消了磨难,便不会如此。”想到此处更是惭愧,伸手悄悄摸了摸雷横的脸颊,竟生出丝古怪的动机。
自古美女爱豪杰,一定说功成名就就是豪杰,而是说那股品德魅力,被称之为豪杰,现在在韩小莹的眼中,雷横便是位豪杰。
雷横嘴角微翘,却不知心中早已笑开了花,暗道:“土包子,不过是嚼了个血丹,就能把你们骗的团团转,叫你们埋了村民,这功德也该当降到老子头上,渐渐忙吧。”做神棍的四门功课,坑蒙诱骗,甚么时候把血丹扔进嘴里也是门艺术。